亲她,却又自言自语:“再亲下去,我只得脱靴子了!”
“格格,格格!该起身了!”是佩兰。
墨涵还不知佩兰为了她被关了一整日,回房不见她更是惊骇不已,等她发觉床头的海棠花枝没了踪影,反而泰然了:“格格能走动了,除了去见八爷,无他!”
“佩兰,我还想睡哦!”
“太后宫里的女官可都来催了两次了,您病了四年,太后急着见你呢!热水都给您备好了,洗了就去吧。”
墨涵还算孝顺乖巧,赶紧起来,却觉得浑身酸痛,没有力气。她在佩兰面前是不注重隐私权的,光溜溜的钻出来,正要跳进大木桶里,却见水面浮着花瓣,不禁犹疑。
佩兰把她拉了进去:“格格,您放心,奴婢先用水滤过,没有花粉了!”
墨涵就是在担心惹出胤禩的过敏症,可被佩兰这样道破,却也害臊得很。佩兰把她的头发束好,让她先喝了碗燕窝粥,接着却是碗药。墨涵刚一皱眉,就被佩兰教诲:“格格病了四年,每日就靠点汤水过活,身子骨弱,这是惠主子特意吩咐了,要你连着喝上半个月的。”
以前,墨涵主见大,佩兰还当她是主子,可病中四年,关爱多于责任,佩兰只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子来疼爱。
及至镜前梳妆,墨涵才惊觉那衣服能遮住的地方简直见不得人,吻痕遍布,春意荡漾。她立刻把衣领拉了起来,真是丢人,想起才刚赤身裸体都汗颜,却在镜子里见到佩兰的笑意,佩兰也不顾她的害羞,只帮着她把扣子扣好,又仔细打量一番:“八爷最有分寸,这领子外却瞧不见半处。”
“他有分寸?赶明儿叫他给你寻个俏姑爷,看我怎么来羞你!”
“好了,咱们格格今天可是俊得很!快点去吧,哄太后的小点心都预备好了!”
墨涵仔细端详镜子里的娇颜,是很妩媚哦,可是小女人了!她坐回床上穿鞋,枕席、被褥是一片狼藉,任谁见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佩兰拿细茸掸子又给她整理了衣衫:“去吧,奴婢知道收拾。午后记得去钟粹宫,惠主子要给格格量了尺寸,做新衣裳呢!这件还是就着惠主子的改的。”
“佩兰,我怎么离得开你,怎么能把你嫁出去?”
“那奴婢就伺候格格一辈子!”
“不能嫁,我可以帮你招赘十个俏姑爷!”
“格格!”
绮云就跟着胤禩在宫里磕头请安了一上午,他虽不同她说什么,却一如既往的温和。转了一圈,又回太后这边。老太太慈眉善目,很是喜欢这些孙媳妇,对绮云也是格外的和气,还赏了午膳。
才进了长信门,胤禩就在前停了步子,驻足不前,专注的看着广场上嬉闹的几个青年男女。绮云顺着他目光看去,正对着的是十三阿哥和他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背对的想来该是十四阿哥和他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因为两位侧福晋都是身怀六甲,被丈夫怜爱的搀扶着。胤禩是个心细的男人,若自己有孕,他想来也会百般呵护的。还有一个甩着辫子的格格也背对着他们,她把耳朵来回贴在福晋们隆起的小腹上,认真听着。
胤禩莞尔一笑,疾步走了过去,绮云也快步跟上,那二位可都是侧福晋,自己可是真正的嫡妻,这样的优越感让她觉得腰是挺得特别的直。可离得越近,她越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样的笑,那样的招摇,除了墨涵别无他人!
他几人也见到胤禩和绮云,十三和十四连忙扶着福晋来见礼,胤禩赶紧招呼着:“二位弟妹身子重,不必拘礼。”
胤祥和胤祯笑而受之,不过还是依例向绮云打了千儿。绮云敷衍的笑笑,却难掩心中的惊讶,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可见胤禩忽然转好的心情只是同她有关罢了。
墨涵也不去瞧绮云,只笑盈盈的看着胤禩。
胤禩悄悄捏捏她的手,说:“你这样淘气,离两位弟妹远些。”
“我哪里淘气了?我和胤祥、胤祯打赌来着,到时候赢了钱,我做东,咱们去看孔师傅的《桃花扇》,去饕餮阁吃鸭舌!”
“好,赌了什么?若十三弟他们输了,我出钱就是了!你骗他们的钱还少了么?他们家里都要添丁了,可不能由着你胡闹了!”
“你出钱有什么意思?左边兜兜到右边兜兜。”墨涵嘟着嘴。绮云却可气,她说这话不是要显示她和胤禩不分彼此。
“八哥,你当她是神仙,什么都知晓。你可知她赌的是什么?”胤祯先嚷道。
胤禩看看墨涵的古怪,胤祥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