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岂会影斜?”
墨涵的心里却有了打算──
喜脉
胤禩走了半月,没有只言片语捎来,绮云也知道盼也无用。观澜榭里的奴才都远远躲着绮云,私下议论着这位福晋的脾气倒比八爷大得多。这日,她无聊,想寻本书看,走到胤禩平日住的书房,屋子紧闭,竟上了锁。他防她竟到了如此境地,也不在奴才面前照顾她的颜面。绮云唤来管事的太监:“把门开了!”
“回福晋的话,奴才没有钥匙。爷贴身的事都是竹心在管,钥匙估摸也被竹心带走了。”
绮云咬咬牙:“去给我寻把斧子来,劈了这锁。”
“福晋,奴才可不敢。等爷回来,奴才没法交代。”
绮云知道若不立个威,下人见着胤禩对她的态度,谁也不会把她这福晋放在眼里。她边往外走,边说:“你慢慢掂量,是在这里跪着等爷回来,还是开门?”
每日里绮云都会去含淳堂陪石兰,晚膳后娴宁也会同来,三人无非聊聊市井的闲话,宫中的事却是谨慎的不提半字,谁也不愿先在人前露了心迹。也远远的见过墨涵几次,女人的醋意让她们都很自然的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可依旧无人提及。直到有日石兰愤恨的叙述墨涵前去含淳堂滋事,她们才表达了同仇敌忾的共识。可巧前日又见了她那样轻狂的被胤祥抱在怀中,这话想来胤禩是乐于听闻的。
才进了西园,就透过竹枝瞧见墨涵坐在长廊里,贴身的宫女佩兰蹲在地上为墨涵抚胸。
“格格,别是有喜了?”
佩兰的一句话令绮云收回步子,藏身在竹林后。
“瞎说什么!你八爷都走了多少日子了?怎么会有喜?这些话可是在外边儿说得的?”
“格格恕罪,奴婢是觉得看着像,小心些终归没错。月信不是已过了几日了?”
“再等几日,若还这样,溜出园子寻个大夫瞧瞧。只是你八爷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等他回来,即便真那样了,也定有法子不露蛛丝马迹就处理妥当。”
“格格,奴婢扶你回去歇歇吧!”
绮云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恨不得冲上去划花墨涵的脸。她实在没料到,墨涵竟占了先,和胤禩已暗渡陈仓,有了夫妻之实,而她还在苦苦等待挽回丈夫的心。不过稍一冷静,绮云却有些兴奋,这不正是老天赐给她的良机,好把墨涵彻底的毁灭。断不能等胤禩回京,若墨涵借着这个孩子在太后那里求了旨意进府,那绮云就更无赢面。她略一思量,加快了去含淳堂的步子。
胤祥和胤祯结伴而来,午后日头正毒,他二人的脸都晒得红通通的,脸上淌汗。墨涵一直在捶胸,见他们来了,只挥手示意他们坐。佩兰则端了冰镇的酸梅汤来:“二位爷解解暑!”
墨涵却叫住他们:“还热着就喝凉东西伤胃,先别急!佩兰,你去把院子里晒热了的水端进来,让阿哥们洗把脸。”她一说话就开始打嗝,赶紧又捶个不停,好容易才止住。
洗了热水脸,略坐坐,墨涵才让他们喝了甜品。
“本打算邀你去逛夜市,可听说太医来请平安脉,嘱咐你静养几日。怎么个说法儿?”问话的是胤祯。
胤祥却也心细:“怎么面色黄黄的?
墨涵赶紧去洗了把脸,立刻与方才大不一样:“太医也没开方子就走了,倒没说什么。”
“哪有这样糊涂的庸医?狗奴才,这样势利,是觉着索额图倒了,你就没人管了么?”胤祯火比墨涵大。
胤祥却怕墨涵心里不好受,赶紧制止胤祯:“你胡说什么?墨涵家有过继来的哥哥袭爵,索府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抄家也好,袭爵也好,都同我无关。”墨涵却似有意要打发他们走,“你们去别的地方玩玩儿,我有些乏了,要躺躺。”
“屋子里热,要不上画舫,湖上总要凉快些。”胤祯提议道。
佩兰进来说:“格格,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要你接旨呢。”
墨涵赶紧出去,却是有口谕,要传她去见驾。她给胤祥他们招呼一声,就跟着去了。同来的小太监却是和阿哥们相熟的,偷偷转身给胤祥他们做着抹脖子的动作,又指指墨涵,神色很是紧张。
他二人见了心知不妙,连忙尾随着去看个究竟。等到了澹宁居,只见墨涵在门外跪下,李德全在奏报:“万岁爷,恩古伦格格来了!”
老康简直是在咆哮:“叫她滚进来。”
胤祥、胤祯对望一眼,吓了一跳,老爷子在乎修身,怎么会发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