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心底也很迷惘,其实不避孕也很长时间了,可就是没有动静,不是对现状不满,只是人的贪恋,只想和相爱的人多创造几个生命。“都出去玩,厨房热!”眼看着她们离去,她才急着发面,又找出蒸面点的竹制小蒸笼,以及她自制的动物形状的模子,正要调制莲蓉,眼睛却再次被蒙上。这次不是坐着,能有这样高度又和她嬉闹的自然是那私下里一辈子都抛不开童心的丈夫。她顺势靠在他胸膛:“我正想偷懒呢!你来做好不好,女儿等着吃呢!”
胤禩搂着她亲亲耳侧,正要伸手,却被墨涵拦住:“你的手摸了各地送达的折子、公文,不知有多少病菌在手上。贝勒爷,还是让小的先伺候你洗手吧!”她推着他往外走,就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几个小子有样学样,都来拉胤禩,把他推在椅子上坐下,小鲁给他脱靴,小愚拿来毛巾,弘旺端来茶杯,嘴里都不再称呼阿玛,只贝勒爷的乱叫。
待孩子们折腾够了,一窝蜂跑掉,胤禩才道:“晚膳在太后那里去吃!”
“哦?我早上去请安都不知,怎么先给你说了?”给了换下朝服,取了家常的薄衫子穿上。
“还不是你捣的鬼!把十三弟家的孩子没事就往太后跟前带,如今传了懿旨,让十三弟出来走动。三哥已呈了折子给皇阿玛,说是太后点名要十三弟护驾去承德。想来皇阿玛也不便再驳回了。”胤禩笑道。
墨涵忽然觉着不对:“三哥不会管这些闲事!”她看着他的眼睛,回来不到一年,他又是那个八面玲珑的贤王,竟在家里也打埋伏。“是你上的折子,对不对?”她歉然,为了她的一个小心思,他居然又去冒犯老爷子。
胤禩无奈的点点头,知道她是为自己忧心,可是十三弟的惨状,由不得他坐事不管。虽然他明白,这样的援手对谁更有利。
“胤禩,不是我自私,我与胤祥、胤祯情分原是好过别的兄弟,只是,只是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放心,胤祥会有后福的。他对谁都能狠心,唯独会眷顾胤祥。”她不知为何总要刻意不说出胤禛的名字。
他拉她坐下,知道有些事迟早瞒不住:“墨涵,朝堂上的事我本不想多言,你听了也别急。我觉着如今皇阿玛的心思不似几年前,对于弘皙的寄望越深,担忧就越甚。而且对谁都信不过,就是三哥那样不依附任何一派,除了老老实实编书,就是小心办差,可皇阿玛还是不满意。”
“你忘记我给你说过的,男人也有更年期,老爷子现在估计处于那样的状态。为什么历史上阉人喜欢作乱?就是因为生理残缺导致心理变态。当然,像老爷子处于那样人人羡饜位置的人,更容易产生畸形的心态,他时刻提防着别人去夺。今年不比去年,老爷子也没怎么添儿子,怕是心里更虚,觉得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墨涵越说越得意,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胤禩虽不阻止她,但终究受不了:“墨涵,他是我皇父!”
“好了!我不说就是!”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男人的接受力已经很强,不过她一直不满足的试探底线,并开发他的遐想潜能,“只要你到那个阶段能很好调整心态就好。”这话有些悲哀,也不知他们是否能一起活到那个岁数,不过她向来积极,虽然经历了良妃的过世,但是胤禩已真正成长起来,没有心理阴影的活在阳光下,哪怕真的是命在旦夕,他们也能一起从容赴死吧。
胤禩忽然好奇的问:“你如何调整你的心态?”
“我?我不是好好的!”墨涵眨巴着眼睛装糊涂。
他古怪的笑笑:“你说好便好,我无话可说!”
她是一头雾水,胤禩才附在耳边道:“你看着唐莞要生了,苑雅那里也要添口,心里着急是不是?”
墨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个狡猾的男人,竟然学着推算排卵期,每次都小心的避开。她则无所不用其极,给他添了补药。
“你是要让我被弟弟们笑话么?我只守着一个老婆还不中用?或者是你要求太过?”他一句话羞得墨涵的脸绯红,“我问过太医了,你得再调理一番。”
墨涵掐住胤禩的脸,真奇怪,回京后他的皮肤又白皙了,要发狠修理他,终究舍不得下手。
转眼六月末,胤禩过了晌午便急着回来,正色提醒墨涵:“你听了可不许急。此刻谁去求情都没用。”
“是表哥出事了?”銮驾才由热河回京,墨涵已见过胤礽,应该没事啊。
“是十三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让我从正蓝旗下调了人去围住他府第。咱们没随驾,估计底细没几人知道,我已让人去寻十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