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胤禛相似的孩子,问:“你是弘历还是弘昼?”
“回姑姑的话,侄儿是弘昼。”
“额娘,我和弘昼弟弟去见了皇玛法就立刻出园子。”美眉看着墨涵阴晴不定的脸,大着胆子道。
“你自己去!弘昼跟着我走!”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别成了角逐中的质子。到时候,是祖父拿孙子开刀还是父亲舍弃儿子,对孩子都是无可挽回的伤害。
美眉还想多言,却有些畏惧墨涵的目光,附在弘昼耳边安慰两句,匆匆跟着那护军走了。墨涵心里自然更加犯疑,这园子的守卫已乱了章法,显然,此人乃是胤禛的手下。
才到园门,就有护军拦住:“格格,没有手谕,谁也不能出园子!”
“格格有皇上的口谕!”胤禑抢先道。
可那人竟不理这茬儿,依旧不放行,她正寻思要动用什么手段,起初随她来的护军竟不见了踪影,那可都是沃和纳调教出来的人,没有吩咐,断不会擅动。除非,除非隆科多已出手。但见一顶软轿停在园门外,四个轿夫已跑得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另有八、九个侍卫跟着。轿帘掀起,胤禛急迫的神情一如空气中弥漫的烟尘,他与她眼神一撞上,彼此都把心思读了个透。墨涵话说得直接:“四哥,皇阿玛想见二哥一面。可否让十五弟回宫把二哥接来?”
胤禛诧异的看着躲在墨涵身后的弘昼,训斥道:“你不在家好好读书,何时跑园子来了?”
弘昼吓得不吱声,墨涵却不容他胤禛顾左右而言他:“四哥!您来得真早,皇阿玛还巴巴地侯着你呢!能放十五弟走这一遭么?”
胤禛听不惯她一再称呼四哥,只一招手,跟着他的侍卫近前跪下。“送十五爷和小爷去圆明园,好好伺候着。”
胤禑哪里服气,墨涵却知事必无可挽回,若无十分把握,胤禛没有这样招摇:“十五弟,且去吧!四哥不会为难你。”
胤禛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往里走,墨涵知道城外的交锋才是关键。隆科多闻讯而来,看他二人怪异的样子只作无睹,胤禛道:“舅舅,我和七格格有事相商——”
“兰藻斋清净!”隆科多与胤禛交换着眼神,相视默然。
待隆科多走开,他一路拉着她到了兰藻斋。
园子里的人好似一下子都被调离,清静得让人发怵。
“天寒地冻,难不成非得在雪地里说话?”他看着她犹疑着不同他进屋,“我布置好这一切,是为了迫皇阿玛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可我几时能迫得了你?”
墨涵拼命缩回自己的手臂,倒先他一步推门进去:“礼法也好,亲疏也罢,你就不怕皇阿玛知道?”
他笑得坦率:“今日结局要么是死,要么——死前稍与你亲近些不为过吧?”
“你料定皇阿玛无法对儿子下杀手?”墨涵心底黯然,只忧心他的胸有成竹源于城外兵力的角逐。
“若是生,天下都由得我,还怕什么?死?你舍得么?”他虽没有十成把握,心里也犹豫,若是皇父不是在今日——他见她咬着唇闷闷不乐,听他戏语脸色更不悦,知道心系何处,转而勉强自己去安慰:“为了你,我会放过他!”
墨涵却是不领情:“他是男人,死也会死得顶天立地,不用你怜悯。我早说过,成王败寇,我们预备做贼了。”她望向他,方觉言语造次,叹口气,“你怎知是今天?”
“墨涵,皇父那里还有几个时辰?”他诚恳的问道。
“胤禛!”
“十二弟听我差遣,隆科多是我的人,城外,十三弟去见八弟,鄂尔泰和九弟在一处,十六弟守着咸安宫。”他轻描淡写说着他的布局,成与不成,他都不愿哄骗她,她要走,像这样近的说说话,还有机会么?“弘皙已得了消息,往宫里去了。我不想瞒你,是打听出你们的行程,又听了皇阿玛的医案。”
“行程?”
“从老九的人那里我早探出你们要走,只是不知具体哪一日。”
她负气道:“是我三步一计,不及四哥了!”
“墨涵!我不会为难你们!只是胤禟——”
十三去见胤禩,胤祥该是信得过的,他不至于伤害胤禩,只是,胤禟该怎么办?还有皇父,他急着见胤禛是要先下手啊!只是好端端的在南郊祭天,怎么怀疑到他头上。
胤禛看出她的疑虑:“昨日老九来见了皇阿玛,皇阿玛就急切宣旨要我前来!可那么凑巧,我备的马一夜之间全都毙命,好容易寻了几匹马赶夜路,离了天坛不过五里路就遇上人伏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