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这世间能困住你的阵法不多,但终归不是没有,而我便恰巧知晓其中一种,”陆铭画完那纹路后,一挥袖,那图案便如烟雾一般直接散去了,光芒也是暗淡下来,“且这阵法想必你也曾有所体味吧?是什么滋味来着?”
“你……”一向只知晓何为不屑的折澈,竟因此话而变了脸色,双手也是紧紧地攥握成拳,发出怪异的声响,对那阵法,折澈当然亲身体会过,因为那正是将他困于南冥千年之久的阵法,只是他没想到,原来那阵法竟是面前这人所画!
陆铭对于折澈的反应很是不以为然:“怎么?难道你还想试一试那阵法?”
“不知若我拼上沈倾的梦河,能不能与你一战?”折澈抬起手臂,环绕着褐色光芒的掌心浮现出一颗莹白的小珠子,正是沈倾的梦河。
陆铭站在原地,手中却已开始暗暗凝聚灵力,他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沈倾,就连他自己都不可以!
一阵寒风自地面扫过,划过两人的衣袍,掀起点点寒意,一人眸中射出褐色光芒,另一人则仍旧是星眸闪烁,若真动起手来,尚不知谁胜谁负。
只是不等两人真的动起手来,客房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迷糊的呢喃:“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外面做什么呐?”
作者有话要说:
☆、门当户对
随着这似乎还充满了睡意的声音传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收回了手中的灵力,实在默契的很,而沈倾则是从屋里走出来,打着哈欠道:“我就说怎么睡着的时候还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原来是你们俩在说悄悄话啊,你们难道都不用睡觉的吗?”
“真正不用休息的,该是你才对,却不知你为何竟如此嗜睡。”一瞬间,陆铭已经重新挂起那副温和无害的笑脸,眸子也是柔和不少,只是他心中想的却是,自己方才在出门时,分明设下结界,却不曾想这结界对沈倾而言竟是毫无作用,当真是怪异得很。
沈倾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些哀怨地看着两人:“像我这么嗜睡的人,竟然都被你们给吵醒了,所以说你们真的很吵啊!”
“那你方才是不是……”陆铭的脸色一僵,他并不希望沈倾听到自己与折澈的对白,很不希望。
沈倾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啦,隔着一道门呢,我怎么可能耳力这么好?其实是因为我刚刚做了一个梦,然后就醒了。”
“做梦?”陆铭语含诧异。
“做梦?”折澈话语玩味。
梦魇只能生存与梦境之中,却不能自己制造梦境,否则的话梦魇便也不必费尽心思地往旁人的梦境中钻,只需编织一个永恒的梦境,便可永远安乐了,所以听到沈倾的话,陆铭与折澈都是有些诧异的。
沈倾眨了眨眼睛,尚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惊人的话语,只是点头道:“是呀,是个有点奇怪的梦吧,我现在倒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哎呀,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
陆铭不禁追问:“那你怎知自己是做了梦?又或者你根本没睡,还是说……你是进入到旁人的梦境中去了?”
“这怎么可能?我难道连自己有没有做梦都不知道?”沈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打了个哈欠,“不过说实话,我总觉得刚刚那个梦境有点奇怪,可是我又不记得我到底梦到什么了……哎呀,我这是怎么了!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倒是你们,怎么三更半夜的站在这里啊?难不成真是在说悄悄话?”
虽然两人刚刚的对白其实并不长,但是人在一觉睡醒之后,就会觉得自己一定睡了很长时间,所以在沈倾看来,现在应该已经是很晚了。
陆铭与折澈对视一眼,再次很默契地道:“我们也要休息了。”
“哦,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屋了,”沈倾点了点头,一面转身回屋,一面又多加了一句,“对了,映依她现在应该还在张彦那里吧?我是说,最好天亮之前把她接回来吧?毕竟还没出嫁呢,所以……”
“倾儿放心便是,我自会妥善安排。”陆铭如此应道。
待到沈倾的房门再度关上了,陆铭才又开口道:“今日之事,暂且到此,日后再议。”
说完之后,陆铭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小院中,折澈冷笑着耸了耸肩,目光则是撇过沈倾所住的客房房门,接着一道红光闪过,也失去了踪影。
而在客房内,沈倾仰躺在床上,却偏偏睡不着了,真是奇怪,她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呢?为什么心有余悸,却偏偏什么都没记住呢?
不知不觉沈倾便又陷入了沉睡,只是这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