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看着和顺:“吵醒了王妃,仔细你的皮。”
“爷”和顺躬身,战战兢兢道:“宫里来人,传爷进宫呢”
高子轩恨的咬牙,一巴掌拍在和顺脑袋上:“你不会寻个理由让他们等会儿,作死的东西。”
说着话,他回身穿了衣裳,才要出去,却见帐子掀起,月婵迷蒙着两眼,身上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这是怎么的?出了什么事吗?”
高子轩一边整衣服,一边对她笑笑:“没事,宫里来人,我去去就回。”
“哦”月婵应了一声,忍着浑身的酸软难受硬撑着起床,把内衣穿好,随意披了件袍衫,又从一旁的柜中寻出一套衣裳来:“爷穿这身吧,到底进宫,不能太过随便的。”
说话间,让高子轩把身上的银蓝袍子脱掉,月婵抖出一件黑色绣金龙团花纹的袍子给高子轩穿上,又拿了一条杏黄镶白玉如意扣的腰带系上,又系了龙形玉佩压住袍角,寻了一个藏青绣山水图案的荷包佩好。
整理了一通再瞧,虽然高子轩脸上还有胡须,可到底有了那妖媚九王的样子。
月婵满意的点头:“这便成了,赶紧去吧,别让父皇久等。”
高子轩随月婵摆布,在她低头系玉佩的时候,透过衣裳瞧到她胸前白皙的肌肤,心头又是一阵火热,真恨不得再把她按住好好疼惜一番,可一想宫使还等着呢,少不得压下那番念头,捏捏月婵的脸颊:“等着我,回来再和你亲热。”
一句话,月婵脸上又一阵泛红,使劲拍下高子轩作乱的手:“说的这叫什么话,再闹我可要生气了。”
高子轩无奈摸摸鼻子,捏了捏月婵的手,转身出了房门。
和顺见高子轩出来,又看屋门开了,便知月婵起了,小声道:“王妃,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求见。”
月婵愣了一下,便想到了,定是之前高子轩杀的人太多,那些人死状甚惨,他们回来的时候又没有清理路面,自然有人瞧到,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些人也就寻了来。
其实,要想寻到九王府倒并不难,他们府里的马车回来的时候,可是撵着尸首回来的,车上带了血迹,顺着血迹找自然也就寻到九王府了。
月婵心思清透,冷笑一声:“他们倒寻来了,正好,本王妃还想找他们呢,和顺,你自去吧,本王妃一会儿会会他们去。”
和顺心里一阵胆战,只抹汗道,这王爷和王妃都不好惹啊,看起来,今儿倒霉的人只怕很多。
他也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回身去追高子轩。
月婵叫了丫头进门,服侍她穿好衣裳,她有意要压制衙门里的人,便挑了那最最华贵的衣裳穿戴了。
系了正红的石榴裙,上边是浅黄三镶红边的衫子,领口和袖口的边沿部位都是用细小的粉色珍珠攒的花朵,腰间系了杏黄如意绦,垂下一块温润蝴蝶状的玉佩。
她瞧了瞧,还嫌不华丽,又在外边加了件浅红的纱质披帛,把头发垂下,重新梳了个繁复的凌云髻,先戴了一条镂金刻丝八宝额链,额际垂下水滴状的红宝石来,又在头项插了一个金凤镶宝垂丝簪,一朵红玉雕刻的牡丹花,花瓣轻薄透亮,中间的花芯是用黄玉雕成,光看工艺,便知价值连城。
打扮好了,月婵起身朝门外走去。
转身时,佩饰叮当,裙裾曳地,她高傲的抬着头,看起来尊贵庄重,让人一见便觉气势非凡,不说女人,便是强势的男人,只怕也得被她给压制住。
几个小丫头都不敢作声,呼吸都是极轻的,跟在月婵身后,小心的往前厅走去。
前厅,京兆尹于恩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刘正方坐立难安。
有丫头上了茶水来,他们哪里喝得下去,这两个互视一眼,于恩清清喉咙:“刘大人,刚才出去的是不是九王?”
刘正方抹抹汗:“若是没看错,应该是的。”
于恩就觉得身上一软,没了力气,前几日,五王府的人找了他,说今日王府有事情,让他调衙役帮忙,于恩拗不过去,只好应下,调了衙役去王府供使唤。
却是没想到,衙役们才回来,就有人报案,说是在路上有许多死尸,死状甚惨,于恩听了,顿时惊心不已,亲自带了人过去瞧,却见一地的碎尸,看的好几个人都撑不住吐了出来,于恩也吐了半晌,再看有车痕带着血迹往前而去,于恩就带了人一路追了过来。
却是没想到,竟是追到九王府门口,另外,在这里碰到了刘正方。
他原想着,九王不在,王府里只有王妃撑着,便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