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蔚悄悄用灵识去探老头的气息,靠近他周身三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而且老头身上没有妖气和修真的气息,难道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凡人?若蔚刚收回灵识,就听见老头的喃喃自语声传入自己的耳中:“奇怪,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人身上在遭受痛苦,脸上却如此安宁?”
“这也正是我要弄清楚的原因。”若蔚暗自点了点头,抬头望向天空,乌云蔽月,群星隐匿,她用心音呼唤阿遥,却没有得到回应:“这丫头,跑哪去了。”
“吱呀”一声门响,门被打开,老头走了出去,若蔚悄悄闪进屋里,屋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盏灯和满柜子的医书——看来果真像镇上的人所说,老头一人独居,醉心医术。白日的伤者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蔚走近他的身边,空气中立马出现了异样的漩涡,她双指并拢,将法力传送到手上,打开天眼,一团黑白相间的莲花,自伤者的额头上若隐若现。
呼气声,在耳边骤然响起,若蔚骇了一跳,急忙跳开几步,这才发现是现了形的阿遥,此刻她气喘吁吁,高高盘起的鬓发有些松散,绿衣裙摆沾上了些许痕迹。
见若蔚要开口,阿遥急忙交代行踪:“我引陈平往镇东去了,不料在路上发现了蛇妖的行踪,见他不备被袭,我便留在原地等了会,暗中助他逃脱。”
“以陈平的修为,即便是道行高深的妖魔,一时也耐何不了他,哪至于到逃脱的地步。”若蔚不甚相信地白了阿遥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蛇妖,她,真的很奇怪。”阿遥顿了顿,双眸看着若蔚没有说话。
“有多奇怪?”若蔚一边背对着阿遥跟她搭话,一边取出腰间的紫玉葫芦,小心翼翼地对准那团黑白相间的莲花,欲收进葫芦中——骤然间伤者呼吸急促,脸上呈现极度痛苦之色,竟是濒临死亡之像,若蔚急忙将紫玉葫芦收了起来,又见他呼吸渐缓,恢复了平静的模样——看来这朵奇异的黑白莲是维持他生命的关键,就不知是何人种下,又因何要种在一个凡人身上,若蔚想了想,给伤者施加了快速愈合咒,淡紫色的光华覆盖着伤者的身体,依稀可见伤痕在迅速聚拢、愈合。
“总之,总之你看到她,就会明白为什么陈平会一时不察遇袭了。”阿遥跺了跺脚,别过脸,不再开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听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