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不定的?”
蔡氏哼了一声,“你以为这家容易管的?别看她们平日安稳的很,一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就给我在下面打小九九,竟然还背着我,去与侯府张夫人商量了一番。你说,这可气不可气?”
蔡国华面露气愤,怒声道:“谁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在背后行事,也不担心事情败露吗?”
蔡氏拊掌笑道:“原本她倒是能得偿所愿的。我昨日去了一趟侯府,张夫人还就是属意依画。我琢磨了一番,定是刘氏跟张夫人保证了一些什么,不然张夫人定不会越过我去,答应刘氏的条件。计较起来,依画多的不过就是刘府可能的帮衬,这还是不一定的事。不过,就单单这一点,族里的两位小姐还真是没法跟她比较。”
蔡氏欢喜的看着蔡敏,“如今可不一样了,有敏儿在这里,张夫人定不会再做其他人想,任谁再耍什么手段,都是白费功夫。”
蔡国华捋了捋胡须,笑道:“也是如此,姐姐不打算给她们一点教训?这样的贱妾,哪里能容得她们有什么主意,还真当我们蔡家无人了不是。”
蔡氏哼道:“教训以后会给,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刘氏那般想让依画去做妾,而依画也有这个意思,日后,我从了她们的心愿便是。”
蔡国华也是多年经商之人,闻听蔡氏此言,嘴角不由露出奸诈的谑笑,道:“我倒是有一个好友正打算纳妾,不知姐姐可有适合的人选?”
蔡氏却是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些个朋友,依画虽是庶女,又不得我心,没什么帮衬。但若是将她嫁去一个商贾之家做妾,老爷断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就死了这个心吧,不要想着拿我府里的闺女去做人情。”
蔡国华脸色讪讪然,一副被蔡氏揭穿的样子,“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不过是想为姐姐分忧而已。既是不答应,我以后不提便是。”
姐弟二人又闲谈一番,蔡国华便告辞离去,只留下蔡敏,暂时住在秦府。
出于对蔡敏的疼爱,蔡氏特意吩咐杨妈妈,亲自去将先前秦依琴回来时住的客院打扫收拾了一番,让蔡敏暂时搬去那儿住。
杨妈妈原先就是蔡氏的贴身丫鬟,对蔡家心里自然有着一份感情,现在蔡家的小姐要来久住,杨妈妈极欢喜的领了几个婆子丫鬟去帮蔡敏收拾住处。
既然蔡敏来了,其他人选自是没有再留的必要。当下,蔡氏就寻了个借口,派人去跟薛玉跟王宜蓉讲了一番,不外乎是她们在秦府住了这么久,肯定是想家了,让她们收拾一番,待得明日,便送她们归家。
薛玉跟王宜蓉听完以后,俱是一怔,各自派人出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客院来了贵客,是蔡氏娘家的侄女。
二人也是心思玲珑剔透的人儿,知道这婚事是再与她们无缘,各自叹了口气,想着回家以后,肯定会遭父母兄弟抱怨,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让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将东西都收拾收拾,做好明日离开秦府的准备。
大宅院里总是没有秘密,蔡氏刚刚下达一系列的命令,各人都已看出门道来。
秦依画却还有些天真,以为蔡氏是属意送她去侯府,那两位小姐自是没有再在秦府住下去的必要,自然是要送回去了。
刘氏焦急的进了秦依画的房里,却见她竟然在修指甲,当下气得不轻,上前将她手中的指甲锉拍下,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工夫。”
指甲锉被拍下的时候,划了秦依画一下,惹得她嘶的抽了口气,一面揉了揉被划到的地方,一面拧眉对刘氏道:“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呢?痛的哩。”
刘氏一屁股在秦依画旁边的凳子上重重坐下,伸指指着她的鼻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还问我做什么?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去看看,外面现在都传什么了?”
秦依画不解,“不就是族里两位小姐明日要被送回去嘛,她们本来就是要送回去的,现在不过是提早了一些而已,有什么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刘氏深叹口气,摇了摇头,“依画,你看的太简单了,你难道没听说蔡家送来了一位小姐?”
秦依画心中咯噔一下,伸长了脖子,悄声在刘氏耳旁,道:“姨娘的意思是,母亲有意将蔡家的小姐送去侯府?可是……可是侯爷夫人不是与您说好了嘛。”
刘氏暗恨的跺了跺脚,“说好了有什么用?又没有字据。况且,我当日提的条件,蔡家能十倍与之,你说侯爷夫人会选谁?”
秦依画焦急的站起身,犯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口中喋喋念叨:“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