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躺在榻上发着愣,现在时辰还早,尚且不用现在就将依书叫醒。不过小姐貌似昨儿个晚上让她今日早些时候叫她起身的。
夏荷皱着眉,开始衡量依书的起床气跟现在不叫她起床,到底哪个后果更严重一些。
依书朦胧醒来,心里尤记挂着今天要出去玩的事儿,便迷迷糊糊的朝外面叫道:“夏荷,你起了么?”
夏荷听到依书叫她,忙坐直身子,应道:“小姐,我醒了,你可要现在就起来?”
依书往被子里缩了缩,天气越冷的时候,总是让人越发留恋被窝里的温暖,眼也不睁,嘟囔着道:“待会儿再起,你先去帮我看看宁立有没有起床呢,若是她起了,你再来回我。”
夏荷哦了一声,却是没有出去,站在那边想了会子,道:“小姐,宁立小姐现在肯定已经起了。你忘了,昨儿个宁立小姐说她习惯早上起来要去活动的。既是如此,今日肯定也早就已经起了。”
依书依旧不睁眼,犹自为自己不想起床的懒惰心思寻借口,“那你先去她那儿看看,问问她有没有想好今日带我去哪边。若是没想好,让她快点准备,若是想好了,我再起也不迟。”
夏荷得了吩咐,即刻应道:“是,奴婢现在就去找宁立小姐。”
而后便出门往薛宁立的院中走去。
却说薛宁立依旧是未到卯时就起了身,手脚麻利的洗漱完毕,在自个儿的院中打了一遍拳脚。想到依书昨个儿左叮咛右嘱咐的事儿,不禁摇头失笑。明明是个比自个儿还要大上两岁的姐姐,可真个的玩耍起来,却是比她还要皮猴。想想也是,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姑娘。
如此一想,她便收起拳脚,又洗了把脸,往依书的院子赶去。
薛宁立与夏荷二人一前一后,因着薛宅院子众多,其间小道也甚多,二人走的不是一条路,就这般错过了。
薛宁立行至依书门前,见房门紧闭,屋内又无响动,估摸着依书现在尚未起身。轻推了门进屋,未见夏荷在外间守着,也不知她去了何处。撩帘子进了内室,见床上帘子还未打起,模糊看到帘内被窝中似有人在沉睡。
刚才她进门时,推门的响动已经让尚且浅眠中的依书听到,只是人尚未清醒,所以反应还是有些迟钝,待薛宁立都要走到床前了,方才迷迷糊糊的道:“夏荷,你回来啦?宁立怎么说?”
听依书这么一说,薛宁立方才知道为什么进屋的时候没有看到夏荷,按说夏荷应该一直在依书身边伺候的才是,原来是被她叫去找自个儿了。
薛宁立捂嘴偷笑,捏了嗓子,让声音显得粗些,嘿嘿奸笑道:“这位小姐,可有兴趣与小生出去一游啊?”
陌生突兀而又如此近距离的声音吓了依书一跳,立时紧张的坐了起来,大睁着眸子,看着印在床帘子上的模糊人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又细看去,心中恍然,原来竟是薛宁立在逗她玩儿。
依书怒气冲冲的掀了帘子,翻身下地,一手指着薛宁立怒道:“你吓死我了。”
薛宁立笑嘻嘻的拍了她的手,在后面的凳子上坐下,顺便翘了个二郎腿,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你想出去玩的嘛,所以我才特地过来问你一问哪。你说我吓你,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吓你了?难不成你将我看成谁了?”
依书横了她一眼,知道说她不过,索性不再与她争论这些个小事,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夏荷,复问薛宁立道:“我让你夏荷去寻你了,你人来了,她呢?”
薛宁立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不知道,“我练完拳脚就直接过来了,并没有看到夏荷,可能跟我走的不是一条路,错过了吧。”
夏荷不在,依书只好自己起身,去衣橱里随便取了一身衣裳出来,又将薛宁立撵到了外室,道:“夏荷不在,你先去帮我找个丫鬟给我打些水来,待会儿给我洗漱用。”
薛宁立又不是个色狼,自然对她换衣服这件事不感兴趣,便出去找丫鬟给她打水去。
依书将门关上,手脚不甚麻利的将衣服换上,又走至梳妆台上的铜镜前照了照,这衣服好穿,头发可不好梳。
虽说她已经顶着那些各种各样的发式有五年的时间,不过谁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多呢,因此到现在为止,她除了会扎马尾辫以外,还是什么其他的发式都不会。
信手在头上折腾了一番,果然发现自个儿不是那块料,索性让头发就那么披在了肩上。反正夏荷已经出去了那么久,又找不到薛宁立,想来该很快就要回来了。等夏荷回来,自然不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