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
蔡氏让她在一旁坐了,问道:“依画啊,母亲问你一件事情。”
秦依画笑道:“母亲但说便是。”
蔡氏便道:“你也知道依书现在的身体情况不便于长途跋涉,这两日我们便要收拾回京师了。留依书一人在这边,我不放心,你可愿意留下来陪她?”
蔡氏目光幽深的看着秦依画,等着她的回答。
秦依画一听这几日就要离开这荒凉的破地方,心里欢喜不已。可是再听后面,蔡氏竟然要让她留下来,在这破地方给依书做个伴,当下心里就如冬天里被泼了一桶冰水,拔凉的很。
蔡氏见秦依画没有作答,追问道:“怎么?依画,你不想留下来?”
秦依画忙回过神,假意欢喜的道:“愿意,女儿自然愿意留下来,三姐姐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是孤单的紧,有女儿与她做个伴,也可消遣一些时光。”
说着,秦依画还一副很欢喜的神情,看着靠坐在榻上,面无表情的依书。
蔡氏满意的道:“这就好,我先前还担心你不想留下来呢,那依书一个人可确实是孤单的紧。”
秦依画忙又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确实是非常想留下来。
蔡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依书笑道:“依书,这样可行了吧?”
依书扯了扯嘴角,事情都已经是定数了,她还能怎么办?
“那就有劳四妹妹留在这里陪我了。”依书对秦依画笑道。
秦依画站起身,复走至依书的塌旁坐下,笑着道:“三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亲姊妹,还用得着这般客气吗?”
依书扯起嘴角朝她笑了一下,其他话也说不出来了。
蔡氏又道:“那便就这样吧,到时候我会将落禾也留下来。落禾一向处事稳重,有她在,我也放心。”
落禾忙蹲身福礼,“请夫人当心,奴婢一定照料好两位小姐。”
蔡氏轻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依书几句,便回了去。
待蔡氏的身影消失,依书脸上就不再复有笑意,冷冷的对秦依画道:“依画,我早跟你说过,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秦依画咬牙看着依书,怒道:“你是说,是你主动跟母亲提,让我陪你留在这破地方的?”
依书原想跟她说实话,不过见她这么讨厌这个地方,她又不想跟她说实话了,便轻笑道:“是啊,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种地方。怎么样?我提醒过你的,谁在母亲心里才是真正重要的人。可是你不听我的话,偏要在母亲跟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儿。怎么样?这次有没有让你长一点儿记性?”
秦依画狠狠的瞪了依书一眼,嗤道:“那又如何?你保住你想保住的人了吗?哼!”
秦依画怒哼一声,甩袖出了去。
夏荷愤怒的看着秦依画的背影,真是恨不得去蔡氏面前揭穿她才好。
依书无力的瘫软下身子,依画说的也是,她终是没有保护好智幸。蔡氏虽然在这里没有对秦智幸做些什么,可是回了秦府以后呢?那时候她又不在府里,连个帮秦智幸说话的人都没有吧?
就算她有心想回去帮着秦智幸,以免发生什么事情,蔡氏也不可能会同意她带伤上路。
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蔡氏不要太过生气才好。
两日后,秦府众人果然都收拾齐整,踏上了回京的路程。薛家老宅只留了依书依画,还有一应伺候的丫鬟。当然,有些事情不方便两位小姐出面,落禾便也留了下来,也好帮她们处理一些事务。蔡氏也留了八个护卫下来,好等依书身愈以后,保护她们回京。
依书让薛宁立和夏荷扶着她,亲自出门去送蔡氏。
蔡氏眼眶有些红,埋怨她道:“你怎的自个儿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内静养的嘛,怎么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依书撒娇道:“女儿从来没有离母亲太远,可是这次竟是要月余见不到母亲,心里自然想念,所以坚持让宁立和夏荷将我扶了出来,也好再与母亲相处一会儿。”
蔡氏脸上浮现慈爱的笑意,摸了摸依书的脑袋,嘱咐道:“在这里好好养身子,不要多动,等你身愈以后,就给京师去一封信,我让人过来接应你们。”
依书点了点头,“女儿知晓。”
自打依书出生以后,每日蔡氏都会去依书那儿看看,可是现在却迫不得已要将依书留在老宅养伤,她心里也是不舍的紧。
可是作为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