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史沐佳大概已经猜到了,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不是跟景帝都商量好了吗?等几天再宣布的,她难道是提前了?
“她们说……”阿竹有些难以开口的看着她。
“说什么?”
“她们说景帝已经下旨要温松前去朝凤和亲。”上官沅漓叹口气,一次性说完。
果然,史沐佳皱着眉,可是这…
怀里的温松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加凶了,双手几乎要扯烂她的衣服,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只听一面之词那能作数,我们还是回去问问景帝吧。”
“对,我要去问母皇,我要她亲口告诉我。”温松突然一下子抬起头来,眼里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泪水依然还缓缓流出,看着好不哀伤。
他这一抬头,史沐佳下巴可遭罪了,碰的那个叫一个响啊,但身处在悲伤中的人一点也不理会这点伤痛,可史沐佳却苦了脸,娘里个西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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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皇子知道自己要去和亲了,那个伤心啊,接下来会是景帝会不会收回成命,亦或者又有其他的安排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86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一)
御书房
景帝认真的批阅任何一本奏章,神态专注,不假他人,光是这份尽忠职守都能让人敬佩,门这个时候开了,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拓跋温松,后面还跟着史沐佳,只见史沐佳对着景帝点点头,景帝便明白自己儿子为何如此了。
景帝放下手里的奏章,抬头看着他,皱着眉头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温松脸色苍白,眼神哀怨的看着景帝,“母皇,孩儿听她们说,您要把孩儿送去朝凤国和亲,这是真的吗?”
景帝神色不变,看着这个从小就疼爱的儿子,幽幽道:“从小母皇就对你疼爱有加,现在繁景国出现了危机,松儿愿意帮母皇吗?”
温松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脸色更加惨白,后退两步,闭了闭眼睛,脸色流下两行清泪,“如果孩儿前去和亲能换回繁景国的转机,孩儿认了,但孩儿有个要求,让史桂护送孩儿前去。”
景帝看着儿子那伤心的样子,心里不忍,听到他这样说,嗓子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唯独只能说出一个只:“好。”
史沐佳听着,心里也不说滋味,忍不住就要告诉他,她与景帝的计划了,却被景帝眼神制止了,在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
温松脸色平静了下来,不喜不悲,不哭不闹,这完全超出了两人的思考范围,只见他对着景帝缓缓行礼:“多谢母皇,孩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眼看着温松从她面前走过,史沐佳想要叫住,喉咙却像是沙哑了般,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手做拳头放在额头处,她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利用了他的无忧无虑来换取她们的胜利,她真是很卑鄙。
景帝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安慰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们只能成功。”
“景帝,我们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会让温松失去他原本的真性情,我们这是在摧毁一名如花的男子啊。”史沐佳有些激动,她想要放弃了。
见到史沐佳如此沉不住气,景帝微微叹息:“成在你,败也在你,现在就看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我一定要成功。”史沐佳坚毅的眼神看着景帝。
景帝嘴角微微一勾:“你必须要成功,我们现在来部署一下接下来如此让那不可一世的朝凤帝输得一干二净吧。”最后你再称帝,然后儿子嫁给你,那我们两国就是姻亲,嘿嘿,以后这笔大功看你怎么还,当然这话景帝没有说出口,心里微微的计算着,老奸巨猾,指的就是这样的人。
——
拓跋温松回到他宫殿后,吩咐人把宫门都关好,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流着泪,苍白的脸颊满脸的泪水,眼泪已经模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手腕上那犹如扇形的玉佩,心里微痛,他跟史桂为什么就那么难走到一起,为什么?作为一国皇子,他不能看着国有难而不帮,能为国家尽一份力,也算是对得起母皇父后的养育之恩了,突然,他笑了,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他会珍惜他们最后这段时光,而后,带到地下慢慢怀恋。
他决定了,到了朝凤国后,与那朝凤帝结亲后,他这皇子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那么他便不再是繁景国人,那么到时候他是死是活,当然也没有繁景国的事情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