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后会无期了。”
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乔云浪也着实有些累了,他往草地上一坐,双手枕着头躺下,漫不经心地回:“那是自然。”
他浪荡江湖惯了,最怕的有任何牵绊,今晚从天下第一庄带走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已算是他人生二十几年中最大的一次出其不意,他当然不愿意继续和她有什么牵扯,何况,她还和江慕天有关系。
那确实是件麻烦的事。
宋芯蕊见乔云浪闭目养神快要睡着的样子,走出十米远,准备找块地方躺一会,可看看四周空荡荡得阴森可怕,又心不甘情不愿的移了回来,在乔云浪半米处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喂,大侠,你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吧?”
乔大侠不屑地嗤了一声,翻了个身不予回应。
切,拽什么拽,不就是是个飞贼吗?
“喂……那个……这里会不会有老虎?”
……
“那狼呢?”
……
“毒蛇什么的总有吧?”
……
“你有完没完,要再吵,我直接把你丢进河对面的树林喂老虎。”乔云浪终于愤怒了,拖着个废物使了那么久的轻功,他现在累得只想快点睡一觉补充体力,可这死女人完全是想要把他烦死。
宋芯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问一下也不行啊?”
天为盖地位床的生活,宋芯蕊从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觉得那简直是世界最浪漫不过的事,可现在给了她一个实践的机会,才明白,什么蛙叫虫鸣,苍穹繁星,晚风清露,等到身临其境时,即使天不怕地不怕如她,也实在无法体会出其间的任何美感。而只有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小说和现实,真的差了好多。
本来,宋芯蕊是不打算睡的,可坐了片刻,发觉,睁着眼比闭着眼更害怕,干脆躺下来,逼着自己去见周公。
可到底还是不安,躺下后,下意识地往乔云浪的位置挪,直到手指触到一个温暖的身体,才稍稍安心。
行走江湖惯了,本来就警醒过于常人,何况是乔云浪这样的高手。在宋芯蕊挪到他身旁,轻轻拉着他的衣服时,他就已经苏醒。但最终,只是悠悠翻了个身,离宋芯蕊近了一些,并没有拿开那双拉着自己的手。
又是那种让人安心的温热气息,从上方覆下来,宋芯蕊心里的恐惧终于随着睡意来袭,慢慢消失。
恢复了自由
虽然风餐露宿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但累极之后,即使是躺在草地上,也让宋芯蕊睡了一个好觉。
勉强睁开眼,阳光已经明晃晃挂在空中。看了一下旁边,空无一人,想来乔云浪那厮已经离开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不过,反正就一小小飞贼,不见也罢。
宋芯蕊伸了伸手爬起来,舒展了一下酸痛地胳膊,前方小河的潺潺流水声提醒了她。跑到河边,掬了一捧清水洗了洗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这些天积累下来的郁气一扫而空。她决定从这一刻开始,即使是在这陌生的时代,她也要依着她自己的本性而活,再也不要畏首畏尾忍气吞声。
站起身,重重舒了口气,宋芯蕊伸开双臂,学着电影里的画面大呼了声:“I'm the king in the world”。
于是,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她的狼嚎。
咦?好像有声音?
宋芯蕊疑惑地回头,看见一个白衣人牵着匹白马立在不远处,云淡风轻地望着自己。
晴空之下,宋芯蕊看得很清楚,那人剑眉星目,身材挺拔,翩翩姿态中又透着点放荡不羁之气,俊朗非凡,绝对是小说里描写的那类英气侠客。
宋芯蕊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跌下来了。她实在想不到这荒山野岭当中,居然会冒出这样的人物。
“你在鬼哭狼嚎什么?”侠客开了口。
只是这声音?
“乔云浪?你是乔云浪?”宋芯蕊不可思议地惊叫,蹭地蹿到了白衣人面前。
“你以为我是谁?”对于宋芯蕊的大惊小怪,乔云浪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女人大概以为他是什么贼眉鼠目之辈吧。
“原来你长这样子啊!”宋芯蕊绕着乔云浪转了半圈,啧啧了两声,“变装还蛮快的嘛!”
“姑娘,既然乔某和你已经两不相欠,现在就桥归桥路归路吧。”乔云浪轻描淡写地打断宋芯蕊的好奇。
切——,本姑娘也不稀罕和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