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事了。
抓起干粮狠狠啃了几口,填了填可怜的肚子,宋芯蕊语气极其恶劣地回答:“报答?乔大侠,别当我是傻子,你明明就是故意让我被抓的,还有脸跟我要报答?”说完,她忽然又想起当时从知府库房出门的那一刹,似乎是绊到了什么东西才跌倒的,难道是这家伙使的坏?这……简直是太可恶了!
“哦?”乔云浪移到宋芯蕊身边,凑到她脸前,笑得异常诡异,“原来你不是傻子啊。”
“走开——”这样的面对面,彼此之间的鼻息都隐约可闻,让宋芯蕊心头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紊乱,气急败坏地推开面前的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捉弄?”乔云浪顺着宋芯蕊的力度退开了一些,依旧面带笑意,“我可不是捉弄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太贪心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X,你丫不就是一小偷么?装什么13,还以为自己是教父啊!
宋芯蕊深呼吸了几口,更加气急败坏:“所以……所以你就让我被抓,让我在知府大牢里受了一肚子恶气。”
“才待了一天,审问都没开始,你能受什么气?”乔云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知府大牢的规矩他又不是不清楚,只是刚刚说完,却发现,这丫头的左脸,在跳跃的火光,好像有些不一样,凑近一看,才发觉红肿一片,“你的脸怎么了?”
“拜你所赐,被狱卒打的?”宋芯蕊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脸色沉下来的某人,本来还好,现在一提,脸上好像又疼了起来,不会毁容了吧?
乔云浪一脸严肃地凑近宋芯蕊,伸手扣着她的脸,眯着眼盯着她红肿的左脸。好像……他的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
“很疼?”过了片刻,他才幽幽开口。
“疼倒还好,就是怕破了相。”宋芯蕊从小在她老娘的棍棒教育下长大,虽然拳不能打脚不能踢,但也练就了一身不怕拳打不怕脚踢的本事,所以她倒真不觉得脸上的疼有什么,就是怕自己被打得不好看了。
“嗤——”乔云浪笑了一声,眼神却还是没有离开那张脸,“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看破不破相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不怎么样。”
对于自己容貌被贬低,宋芯蕊也懒得多做争论,就当这家伙没有审美情趣算了,所以,她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是因为收到了白眼还是别的什么,乔云浪稍稍正色地又问:“可是,你刚进去,为什么会被狱卒打呢?”
宋芯蕊被乔云浪盯得有些发毛,咋咋呼呼地拍开那只手:“还不是拜你所赐,那狱卒看上了我的美貌,想要轻薄我,可是我抵死不从,还把他给咬伤了,所以就被打了。”
乔云浪皱了皱眉,忽然又哈哈笑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烈女。”
“那倒不是。”宋芯蕊送吃完最后一口干粮,拍了拍双手,“主要是那狱卒长得太猥琐,要是他是个美男子,我倒是不介意。既可以免去牢狱之灾,又能春风一度,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廉耻。”乔云浪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又瞬间全无,退到一米远处躺下,不再说话。
“是是是,所以明天一早,你这个知廉耻的大侠就和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女子桥归桥路归路吧。”宋芯蕊决定不跟古人的迂腐思想一般见识,而且她现在是由衷希望与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小偷赶紧分道扬镳,她可不想再遭到他的任何算计。
空气里静默了许久,只偶尔听见柴火的细小霹雳声,宋芯蕊以为乔云浪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准备开开心心地入睡,好精神百倍地迎接明天开始的新生活。可刚刚快要睡着,乔云浪的声音又悠悠地响起:“世道凶险,你一个姑娘家又不会一点武功,能去哪里?”
又是武功。这个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就困扰着宋芯蕊的问题,就像一根刺一样插在她胸口,一碰就疼,还拔不掉。因为不会武功,她被天下第一庄的路人甲乙欺负,被江慕天欺负,被小狱卒欺负,被乔云浪欺负,被这个武侠世界的所有人欺负。她都快要忘记了……从小到大从来就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事实。
好不容易压下自己心里的暗涌,宋芯蕊冷飕飕地回:“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武功,我明天就去拜师学艺。你等着瞧,我一定会练得一身绝世武功的。”宋芯蕊倒不是真的受了刺激说大话,而是她忽然想到了还在自己怀抱里躺着的那本剑谱,只要她先入了门,有朝一日能练好这本剑谱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准备拜谁为师?”
“这个……”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