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将她额间的发丝稍稍捋了下,便转身轻轻离开了房间。
宋芯蕊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阵自嘲欷殻В�饷次奚�尴⒌亩�鳎�钕袷抢此�考渫登榈逆巴贰�
于是,她忽然想到,如果他真是不愿让人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可把她带进王府,不就更没法掩饰了吗?
算了算了,反正她一向弄不清这飞贼骗子小王爷到底在想什么。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他一大老爷们,怎么心里比海底还深呢?
乔云浪离开后,宋心蕊在床上纠结了半响,也无心再睡。
虽然心里的恐惧已经随着初升的太阳,淡去了大半,但多少还有些余悸。只从善如流地等着乔云浪安排人来接她去王府。
恍恍惚惚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一看,才发觉自己简直是形如枯槁,一双眼睛大概是因为晚上流了几滴泪,微微有些红肿,就像两只桃子嵌在脸上。
想了想,晚上好像真的流了不少泪。
先是在小石洞被恐怖分子压着的时候,似乎是不受控制地吓得流了两行泪,后来乔云浪抱着自己的时候,更是因为这份慰藉哭出了声。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是最不喜欢流泪的宋芯蕊么?怎么能遇到这么点破事就哭呢?好吧,虽然她承认这破事还真是够恐怖的。
在心里励志了一会,宋芯蕊对着镜中的自己,努力翘起嘴角笑了笑:“宋芯蕊,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要像你无敌老妈学习,永远做个快乐的人,”
老妈?哎,这么久没见到了,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但愿她赶紧遇到自己的第二春。阿弥陀佛!
捣腾完毕,便到了早饭时间。
本来以为自己的桃子眼吓人,但宋芯蕊见到陌清的第一眼,差点吓了她一跳。一张脸白得像个纸片人,眼神涣散,飘飘忽忽没有焦距的样子,唇色发乌,虽然还是美得不打折扣,但一脸病入膏肓的颓唐状,实在是让人心悸。
还没等到宋芯蕊发问,周明先咋咋呼呼跳出来大惊小怪:“宋芯蕊,陌清,你们昨晚恶战了么?一个眼睛这么红,一个又快要断气的样子?”
陌清没有理会周明,只是抬眼看了看宋芯蕊,褐色的眸子艰难波动了几下,却没有说什么。
宋芯蕊觉得陌清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同寻常,不免很担心,也暂时忘了自己眼睛红肿的事,只是焦急地拉住她问:“陌清,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身上的毒没有大碍的吗?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没有大碍的人啊?”
“是遇到了些麻烦。”陌清倒是不否认,白着张脸,勉强扯了扯嘴角,“比我想象地要严重很多,可能还要几天才能调理好。”
“陌清,你中毒了?”还没等宋芯蕊再次发问,坐在陌清对面的如澜忽然有些惊奇地开了口,“怎么不告诉我?”
说着,便折到陌清身边,伸手去拿她的手腕。
但陌清却不着痕迹地将手别开:“不用了,如澜,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只是从前留下的残毒而已,我正用内力调,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你的脸色……”
“对啊,陌清,你就让如澜给你看看。”宋芯蕊见陌清讳疾忌医的样子,连忙握住她的手,递给如澜。
实在没有办法躲过,陌清便只能将自己的手交给了如澜。
如澜捏着陌清的手腕,把了会脉,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怎么样?”宋芯蕊见状不免有些心急。
“很奇怪。”如澜咬了咬唇,沉吟道,“脉象很乱,似乎是很厉害的毒,但又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毒。陌清,你知道你是中的什么毒么?”
陌清仿佛是犹豫了半刻,才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毒呢?”宋芯蕊看见陌清的回答,不免有些讶异,“不是你师父给你下的毒么?”
“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我这两天好好研究一下,看陌清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说着,如澜松开陌清的手,又有些自言自语地疑惑道,“到底是什么毒,会让女人的脉象变得同男人一样呢?”
不过,显然大家对如澜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享用刚刚被打断的吃早餐行为。
可这早餐才吃到一半,门口忽然传来了太监的一声长长的通报:“长公主驾到。”
于是,周明手里的粥稀里哗啦三口化为了两口。
而宋芯蕊,则是在听到“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