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长形的石碑立在前面,摆了好些不知从哪摘的梅花。
“她生前最爱花。”公羊云天坐到了地上,面对着石碑。
我绕着这个简易的墓走了一圈,问:“公羊大哥,你一直住这里么?”“是。”公羊云天依旧望着石碑。“但是这里好像很荒凉啊!离村庄什么的都很远啊!自己住不会很……闷么?”
我想起这附近就没几户人家。他淡淡地摇摇头,笑笑:“你不明白的。”我不明白什么?“就算你思念她,但是,毕竟她已经……”“我答应过她,守她一辈子。”公羊云天摸了摸石碑,把
上面的积雪推开,“不论生死。”
我沉默了。守她么。没有谁可以为谁悲伤一辈子,但是当守护你已成为一种习惯……在守的,或许不只是你了。不想毁约,为的是坚守曾经的自己。因为曾经的自己,那么爱她。我一同
坐下来,抱着膝。“曾经有句话说,人死了,就只能活在别人心里。”我看着石碑上已经残旧的刻字,“其实她还活着吧。”
公羊云天笑笑,没有回答。许久,他开口:“我一直想把她留下的孩子找到。虽然不是我的,可是却是我最爱的女人用生命换来的。”
我抿了抿嘴:“那找到了么?”
公羊云天摇头:“临终前她一直挂念着孩子,等我安葬完她,那孩子连同包裹孩子的布就都不见了,只剩下当时一起放在摇篮里的信掉落在地上。”
“信?”
“弋儿知道自己将死的时候,拼命写下的,留给孩子长大后看。但是终究也只写下了一个名字而已。”
“是那个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公羊云天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张老旧的信纸打开来。上面斑驳的墨痕颤颤巍巍,隐约可以辨认出一行字。“致吾儿苏瑾……苏瑾!”我靠!这这这……居然和我的本名一样!公羊云天收起信纸,小心地放进怀里:“仅凭名字无可考证,当年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