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司,尤其是专门搞技术研发的科技类公司,刚成立时免不了给员工们画一画大饼,描绘一下光明辉煌的前景,要不然很难激励起大家伙的干劲来。 因此耿志扬也不能免俗,也想着借着公司刚成立的机会把马玲蔡宝盛等人的工作热情激发出来,避免以后他们养成躺平混日子的不良风气。 尽管目前四海旭阳科技有限公司的人员较少,算上耿志扬和蒋瑶也不过才七个人,但好歹把研发的大体架子给搭了起来,以后根据工作进展和需要再想方设法招募人才便是。 至于报酬方面,耿志扬、蒋瑶和朱旭升由于占有股份,平时又不在公司里蹲点上班,因此没有工资,但必要的项目开发奖励还是有的。 耿志扬给任子集开出的报酬是年薪两万,项目开发奖则另算。在大学里当老师的任子集,由于职称是最低的助教,因而每月杂七杂八的收入加起来不过才五百多块钱。 耿志扬慷慨许给他两万元的年薪,等于是每个月多出了三倍还要多的收入,这下子可把他高兴的不轻快,对公司的认可和重视程度那也是刷刷的上升。 马玲和蔡宝盛的月薪暂定为六百元。刘丽丽由于学历低一些,工资则是五百二十元。虽然他们的收入比起侯廷魁和薛菲来低了很多,但已经超出了每个人的预期目标,知道消息后自然是个顶个的欢欣雀跃。 大概安排好四海旭阳公司的各项事务以后,下午耿志扬又开上车带着郎振华赶到省化集团硝酸分厂见到了单冀生和钱光耀。 和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后,耿志扬拿出新型氨氧化炉的宣传资料递给他们道:“单厂长,这是我们公司开发的新一代氨氧化炉详细资料。这种新炉型适用于双加压法硝酸工艺,生产能力可以达到十万吨到二十七万吨。” 趁着单冀生仔细研究资料的时机,耿志扬又耐心讲解道:“我们公司研发的这种新炉型,最主要的特点是将换热管从垂直布置改为了分层水平布置,从根本上避免了垂直布管所导致的弯头处应力集中的缺陷,因而不会发生爆管问题。” 单冀生盯着宣传资料上的设备结构简图道:“我听说国外最新型氧化炉也是把换热管改为了平铺,你是不是跟他们学的?” 耿志扬笑道:“我们从前年就开始研发这种炉子了,而且还取得了专利,跟老外的产品没有任何关系。” 接着他又强调道:“今年六月份,我们公司生产的类似炉型已经在安陵县化肥厂三万吨硝酸装置上成功投产了,效果那是杠杠的。你可以通过他们了解一些新炉型带来的变化和好处,就知道我们这种新炉型好不好了。” 单冀生不屑一顾道:“他们是中压法工艺,比我们厂落后多了,没法比。” “虽然你们两家生产工艺不一样,但是炉子的结构,尤其是换热管的布置方案差不许多呀。”耿志扬道:“自从他们厂用了我们的新炉型以后,已经连续生产接近三个月了,设备一切正常。” “哼!”单冀生摇头道:“三个月时间还是太短。我觉得要是半年不出事的话,你搞得这种炉子还算可以吧。” 耿志扬见他似乎不为所动,笑了笑继续劝说道:“我们这种新炉型不但克服了了经常爆管的难题,而且还降低了铂网损失、提高了氨氧化率和余热利用率,所以说好处多多呀!” 单冀生看了半天资料后终于道:“老弟,你们这种炉子好是好,但可惜就是没有成功的使用经验。” 郎振华正要张嘴辩解,却被单冀生一挥手拦住道:“安陵县那个不算啊,他们跟我们不是一种生产工艺。” 一台氨氧化炉至少在一千万左右,因此比起小打小闹的浓缩塔改造和稀酸水回收技术来可谓是投资巨大。再加上省化集团是大型国企,有着一套繁杂而有效的奖惩制度。如果花费巨资购入的新型氧化炉投产后达不到预期效果,单冀生会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可想而知。 耿志扬很理解他的顾虑,笑道:“单厂长,我不是催着你马上用我们的炉子。新事物总有个接受的过程,这个我很理解。但是呢,作为老朋友,我们公司有了好东西当然是先拿给你看了。你要是觉得有风险,可以再等一等观察观察。等到使用的单位多了以后,你们根据反馈的信息再决定用还是不用。” 新技术和新工艺重点在于一个新字。如果新型氨氧化炉确实像耿志扬说的有那么多好处,对于生产单位来说自然是越早采用获得的效益越高。当然,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获得收益的同时肯定也会冒一些风险的。 至于早用还是晚用,那就得看决策者追求的是稳健还是激进了。 单冀生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保持谨慎的态度。不过他念在耿志扬有好事先想着他的情分上,好心道:“老弟,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跟你们厂有关系。你想不想听呢?” 单冀生有跟氮肥厂相关的消息?耿志扬纳闷道:“跟我们厂有关?是什么消息啊?” 单冀生神神秘秘道:“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