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过了夜,败了名节,说不清……”
温阮听完,沉默片刻:“……这么清楚,怎么看起来像故意送出去的?”
这个月老庙,他很在意,在户部侍郎谌永安的事里,存在感很强,这次又和国公府的表姑娘有关……
南星知道少爷在想什么:“月老庙里有个冯姑子,说是很厉害,方小侯爷那边今天传来话,说是四日后有空,少爷可要去看看?”
“也好。”
温阮把装香水的小瓶子递给南星:“你正好做点事。”
南星一闻到味道就明白了,十分惊喜:“少爷做成了?”
温阮颌首:“送到霍家铺子,霍二知道怎么做。”
人不在京城,气也是早就通过的。
南星:“还有酒……”
“那个不行,”温阮拒绝,“得等新粮出来。”
说起新粮,他又发愁,时间有点紧,这一次的玉蜀黍成长期,他还有机会得到更多杂交新粮种么?
他看向窗外,眼梢微抬,眸光掩映在夜色里:“说我若是多做件好事,上天会不会给予恩赐?”
“我们力微,刑部大牢,实在插不上手,”南星知道少爷在想什么,“我们认识的多是商家,外派小官,京城没有人脉……”
温阮垂了眉,回头看南星:“我这毛病,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虽说有点过于向善,但大多时候,是不能称之为毛病的,”南星微笑,“我的作业题解完了,少爷给我批一批?”
顺手多打听些消息而已,于他而言远远算不上麻烦,少爷舒心,他才开心。
……
四日后,温阮去了西城,目标月老庙。
他并不知道,他才走,就有人来到了他的庄子。
司农寺洛林昌从侄子那里拿到小酒坛,是他日思夜想的酒,顺着打听到了温国公府,又千辛万苦找来这个庄子,是想舍下老脸,问问那温阮小少爷可还有这种酒,谁料想看到了一大片玉蜀黍!
这种庄稼别人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可他试种过,不行,苗不行,产量不行,粮食味道也不好,可竟然能有人种,还能出这种苗……这苗苗,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好苗!
“我大历朝有救啊……”
洛林昌坐在田埂,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哭完又笑:“谌兄啊——谌兄!你来看看,我大历有救啊!”
你得出来你知道么!
……
温阮没见到方锐,只见到了一个报信的下人,上来就磕头,替主子道歉,说他家小侯爷被事绊住了,得晚一点到,委屈他等一会儿,还给找了最好的茶楼,临窗最好的位置,上了最好的茶。
温阮并不介意,想起上回方锐迟到……猫咪的确可怕,尤其又小又软爪子萌萌会撒娇的,莫不是又遇上了?
总归今日有时间,茶也很好喝。
温瑜今日也出了门,刚好来到月老庙,因他想起来,未来探花郎敬宇青好像今日会在附近,出了点什么事……上辈子温阮似乎是在这里同他认识的?
那他肯定不能错过。
带着目的过来,四处看找,他还真看到了坐在茶楼窗边的温阮。
不行!他必要阻止他们见面!
温阮并不知有人为他而来,只静坐窗边,一心品茶,奈何相貌太招眼,总会吸引人视线。
二皇子府上新收的幕僚于振就看到了他,问身边跟着的书吏:“那是不是国公府那个小少爷,叫温阮的?”
书吏远远看过一眼,认识温阮:“是他。”
于振心思就活泛了。二殿下最喜欢用陈亘,也最信任那老糟头子,他若不争一争,何时才能受器重,而今天赐良机,必须得抓住。
陈亘那老东西嘴太紧,以为只他和二殿下商量,别人就什么都不会知道,大约也没想到,他于振是个聪明人,有些消息……想知道,总能打探到。
二殿下对这个温阮有点兴趣,他自然得表现一二。
于振直接理衣上前,打招呼:“座上可是国公府长房温小少爷?”
温阮抬头,来人身材很瘦,目泛精光,并没有不善,但傲气十足:“阁下有事?”
于振感觉这小少爷不够热情,不过无妨,继续微笑:“你也来月老庙问姻缘?冯姑子的签不得易,我这里正好有号牌,赠予少爷可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而且这人虽然笑着,一副交个朋友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