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温阮怀疑危险可能是冲他来的,这次人数多了点,但这几年他身边的确不消停,每隔一段日子总会闹一下,他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便想自己是目标,自己去应对,往前走引开那些人,不让六皇子涉险……但六皇子这话像话么?
怎么说我也有份保护你的心,你竟然一脸莫挨老子,识相点速速去送死,你好歹礼貌点呢?
他突然叛逆上头:“我不走了。”
对方竟然也开口说话:“你藏好。”
再次异口同声。
温阮:……
你几个意思?到底要怎样?又不嫌别人挨你了?
温阮又有点良心过不去了,总不能害人,但邾晏很强硬,做好的决定不会会再更改,他手里拿着剑,血还没擦干净呢,温阮不敢违抗,在他目光紧盯下,重新躲到了大树背后。
蒙面人很快围过来,这次是八个,温阮看着邾晏再一次大杀四方,而且一边打着架,一边或追打或游移,战圈一点点远离,慢慢的,温阮看不到人影了,再之后,连声音都听不到了,一群人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你人还怪好的嘞。
温阮蹲在大树后,后知后觉想到,或许,他想岔了,这些人不是冲他,是冲着六皇子来的,不然六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一路被追杀过来的?
那最初毫不客气的对他说废物滚远点,就是想让他先走,别待在危险的地方,不想连累他?
之后突然改变主意,不让他走,是六皇子看出他不高兴,担心情绪上头会多事,反而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办?
这六皇子是不是傻?遇到危险,被围攻被追杀,不知道往城里闹事的方向走,跑到这深山老林来,求救都无门,交代在这了怎么办?
不是个好性子,但有性格,擅长搞事,作死。
不愧是六皇子。
温阮考虑要不要离开来着,可现在他在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又有点担心六皇子,还怕南星回来找不着,就没走,时不时往远处看看,心里越来越急。
等了很久,都快蹲出蘑菇来了,南星没回来,六皇子也没回来。
决定要走时,六皇子回来了。
“你竟然还在?”
“……我在这有事。”温阮站好,“不是等你。”
邾晏嗯了一声,但很明显,他没信。
温阮:“我——”
这山估计是跟他八字不合,又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有人来了。
还是个蒙面人,玄衣,束袖,见面就是杀招,根本没容人动的时间。
又来?
温阮很意外,邾晏似也很意外,但还是立刻抬剑,迎了上去。
如果说之前的战斗邾晏有准备,能从容应对处理,这次显然在控制之外,来的蒙面人虽然只有一个,但能顶之前一群,武功非常高,非常难对付,且剑锋目标——
直直对着温阮。
温阮:……
完蛋,这才是冲着他来的!
不多,贵精,且难缠。
蒙面人出招非常阴险,且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邾晏要迎敌,还要顾及身后的温阮,难免被动——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杀一个人,比保护一个人要难得多。
杀的人没有顾虑,保护人的却需想得更周到,很快,六皇子受伤了。
邾晏会继续帮自己么?
温阮觉得,这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感觉自己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不可以坐以待毙,他跑了,但没用,他不会武功,黑衣人目标是他,咬的很紧,还会扔暗器,他不小心脚滑,摔了一跤,滚到小坡边,扒着地上隆起的大树根,才没摔更狠。
“死吧!”
蒙面人纵跃而至,剑锋直冲喉温阮喉间抹来时,温阮眼前有影子划过,迅如雷电,快若风云,不知是邾晏的剑,还是邾晏的人。
有温热液体溅在颊侧,腥甜,是人的血。
罡风激荡,残叶纷飞,谁的发丝轻柔拂过,丝绸般软滑,冰凉。
“要杀我的人,问过我了么!”
邾晏似乎生气了。
……
国公府对几日前的举宴非常不满意,恶客盈门,戛然而止,饭都没让客人们吃着,满意才怪了。
更可恨的是,所有精心准备的东西都落了下乘,客人们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唯一能挂到嘴边的不是摆的花植,就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