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对你不好吗?”
“你的技术都是我爹手把手教的,你是怎么敢为了三两钱就对他下手的。”
林峰眼神猩红。
“哥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鬼迷心窍啊哥。”
刚开始张柱子还顽固抵抗。
在知道自己无法同时撼动林峰和王大发两个人后,就开始跪地求饶。
“哥,都是张为民逼我这么做的呀。”
“你知道的,我奶奶她不能断了药,我不能没了工作呀。”
都到这会儿了,张柱子还在为自己找措辞。
当初他十五岁进机械厂当徒弟的时候,厂子里没人愿意教他焊接。
他自己偷偷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是林孝全心软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焊接技术教给了他。
可这狗日子学会了焊接,在机械厂站稳了脚跟儿。
转眼就联合其他焊工一起挤兑林孝全。
也是林孝全心善没跟他一般见识。
没想到居然养大了他的胃口。
林峰最恨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因此他下手几乎是这么重就怎么来。
没几下就打的张柱子爬不起来了。
侯勇看着当着警察的面还敢如此行凶的林峰,嘴角不停抽动。
他抬手想要阻拦。
便听林苒悠悠的说:“侯同志,我哥太伤心了,以至于他都梦游了,您不会惩罚他吧?”
得,他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只要把人留口气带回去审问就行了。
一直等到林峰揍累了,候勇这才询问:“天都快亮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拿证据了。”
林苒望望天边的一抹鱼肚白,认可的点点头。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病房。
张为民额头微动,悠然转醒。
他先是抬手看看时间,然后慢慢的撑起身体坐起来。
昨晚吃了止疼药,他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一夜好眠,以至于此刻他还浑身懒羊羊的不想动弹。
病房里有些安静的过分,他居然没听到林孝全那讨人厌的呼噜声。
张为民下意识的朝身旁的床位看去。
只见本该是林孝全躺着的床上空无一人,但床铺凌乱。
好似床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张为民见状收回了眼睛。
可能他如厕去了吧。
不对。
张为民突然眼神瞳孔微缩,猛的重新看向林孝全的床位。
他一个腿部折成好几节的人,怎么能下的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