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崔文满脸通红,他开口辩解,“老师,我没想伤害她,我只是想让她乖乖跟我们回来。”
裴栀漫见不得林苒得意,她也赶忙开口为李崔文辩护。
“爷爷,一定是林苒她误会了崔文哥。”
“您知道的,崔文哥他是个急性子。”
“林苒若是乖乖听话早点上车,想来崔文哥也不至于心底太焦急以至于失了分寸。”
“咦咦咦,裴栀漫你可闭嘴吧。”
“怎么哪哪都有你。”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连他心里焦急失了分寸都能感知到。”
“话说你想清楚你儿子是和谁生的了吗?”
“自己一身糊涂事儿都没搞懂呢,你还来管别人。”
“有这闲工夫不如先把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犁清楚。”
林苒一句‘你知道自己儿子是和谁生的吗’打击的裴栀漫身形有些发抖。
她想到就是因为裴宁朗的存在,才使得她与时宴礼越来越远。
一时间心底烦躁的想要掐死这个小孽畜。
可她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在时敬山面前犯病。
因此就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
一直跟在裴栀漫身旁的裴宁朗见状小心的往旁边躲了躲。
他知道妈妈又快要发疯了。
可是他已经按照妈妈说的那样,欺负那个漂亮阿姨了呀!
妈妈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林苒突突了裴栀漫一顿,转头又把矛头对准了李崔文。
“身为军人,你想带我过来,不想办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劝导我。”
“偏偏采用这种类似于土匪的方法。”
“完事儿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你觉得你配做一名军人吗?”
“老首长,我觉得这种人思想不够高尚,他应该到贫困农村去进修。”
“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人。”
李崔文气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这女人的心太毒了,三两句就给他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时敬山却看着李崔文若有所思。
李崔文本来还想发怒,但他注意到了时敬山眼底的异样,顿觉心惊。
当下不再敢和林苒对话,只在心里愤恨,生怕时敬山真考虑林苒的话,把他送到农村去。
林苒瞬间po了两人,一时间她气势大盛,小脑袋高高扬起,好似一个骄傲的小公举。
时宴礼则含笑的摸摸她的头。
他已经看出来时敬山听进去林苒的话。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采取行动。
想到林苒今早还没有吃饭,也不欲在呆下去。
当即就要带着林苒离开。
“站住。”
时敬山看着时宴礼完全不再顾忌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把盒子带走。”
“里面,是你奶奶留给你们的东西。”
时宴礼身形一顿,接过小张手里的红木盒子。
然后带着林苒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栀漫眼看着时宴礼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也强忍着快要爆发的情绪,慌乱的向时敬山告别后,粗鲁的拉着裴宁朗离开。
等他们四人相继离开,时敬山这才面色淡淡的看向一旁的李崔文。
他轻轻咳嗽一声,随后不咸不淡的道,“崔文,你跟在我身边的时日也够久了。”
“不如也出京去历练历练吧。”
“老师,我想留在您身边。”
李崔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急急忙忙的说。
时敬山却摆摆手,“我身边有很多人,没必要留着你浪费。”
“西疆正是需要有志之士去建设的时刻,好男儿就应当志在四方。”
“你回去收拾收拾,三日后就启程吧。”
时敬山三两句话就决定了李崔文日后不可能再回京城任职。
李崔文闻言目眦欲裂,他满脸的不甘心。
“老师,你太偏心了,就因为今日一件小事没有做好,你就要流放我吗?”
时敬山闻言一顿,他的眼神依旧平淡。
但被他盯着,李崔文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时敬山年老性情平静下来,以至于让很多人都忘了他曾经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时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