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季是否在诓骗我们呢?”
“他或许根本不识所谓的士绅,跟秦国将领亦没关系,亦无力取得那全套武装;纯粹借此想逃跑,从而勒取钱财而已?”
景驹脸色也不悦,
但仍是安抚言,“尚需时日,无须过急。毕竟这期间内他并未露出异常,面容诚恳;或许不至于戏弄吾辈,再耐心等等吧。”
“应当很快了 ”
尽管这样讲着。
他心中亦逐渐失衡。
自己的生存都系在此一线上,
假使他没能将甲胄送达,一旦秦兵至,必将面对性命之忧。这种情况下,怎可能安心?
昭舟焦急道,
“现天色已近黄昏。”
“何人在此刻派物?你应该明白,
三族这几日的出门户管制极其严格。虽进物宽松些,如能运进的话应当早就到了才对,哪里会拖至此际?我看这刘季分明就是奸商!”
,!
正当气氛凝滞恐慌之时。
忽然,
一阵脚步由
但这股心跳声就像死神一步步接近的脚步,使他们痛苦得几乎不能呼吸,甚至是感到窒息。
正当昭舟情绪爆发,欲置那隶臣于死地之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声响其实微不足道。
但对于屈博等人来说,如同久旱逢甘霖。
屈博冷峻地看了昭舟一眼,语气温和地说:“昭舟,不过是个奴隶而已,何必如此计较呢?你要记得,你是楚国公族,怎可同此等低卑之辈计较呢?”
昭舟满脸愤怒。
但在屈博犀利的眼神下以及越来越紧迫的敲门声中,逐渐清醒过来,稍微冷静了些许,吼道:“给我滚!”
那奴隶磕头如捣蒜,急忙逃了出去。
这时,
屈博等人深呼吸, 自己急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尽管心里极度焦急,但他们不想让人看出一丝端倪。若是刘季看到这一幕,恐怕会产生猜疑。现在可不是闹出什么差错的时候。
屈博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各自确认了自己的准备情况,有人摸了摸胳膊,有人轻拍胸口。
见到这种情形,屈博向院门走去。
“嘎吱”一声。
伴随着屈博一行人的期待目光, 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却并非刘季或破败不堪的贫民百姓,而是装备精良的秦军士兵。
屈博等人立刻面如死灰。
整个人呆立当场,浑身颤抖,双膝酸软,仿佛大祸即将临头。
屈博很想用手将屋门关上。
然而,在秦兵凌厉目光的注视下,却不敢有半分举动,生怕自己无意的动作引起对方误解导致丧命的后果。
然而,他们内心的绝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一切都完了。
全然绝望。
秦军残暴恶名在外,落入其手,又怎会有活路?
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刹那间。
对刘季的痛恨已达顶点。
如果不受刘季误导,他们早就不顾一切逃走了。不会坐在这里等死。
的确是这样。
全归咎于刘季。
屈博一行人原本信任刘季。
但刘季却如此对待他们?
此刻心中愤怒无比。
假如此时刘季出现在面前,定当剥其筋,食其肉,饮其血,挫骨扬灰,方能平息心中的仇恨。
他们是恨之入骨!
正当屈博众人满怀决绝之时,秦卒轻蔑地看着众人片刻,问道:“谁是景驹?”
听得此话,景驹一行人都愣住了。
接着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惊喜,然而却不敢确信。
景驹走上前来,勉强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颤声道:“我便是景驹。”
秦卒审视了一番景驹,冷冷说道:
“既然你是景驹,那就好办多了。”
“我是奉杨军候之命给你们送来的东西,不过眼下大军正加紧行动,留给你们时间不多,动作快些。”
“听好了,一会儿紧跟着我。”
“我是什长,切勿轻举妄动。”
“若让人看出破绽,就休怪我不留情,区区几千亩田地根本不值拼命!”
说完这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