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陆方冶皱起眉,单手撑在我的课桌上,弯下眼,伸手抹了抹我眼睛下面的皮肤。
那里被泪水浸泡的很湿软,我看着陆方冶,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落。
陆方冶轻叹一声,用一只手捧住我的脸:“挨骂了?”
我摇摇头。
我算是知道臧主任为什么要找我的家长了,原来是因为他觉得我一个男生,长得太引人注目,又天天收拾得那么干净,每天的衣服也不重样,便隐晦地向陈雪表达了一下对我心理健康状况的担忧。
陈雪听了他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表示她会多加注意的。
他们这样还不如直接骂我一顿呢。
我擦掉眼泪,推开陆方冶的手。
期末考试前一天,今年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的来了。
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不知道是谁先注意到的,大喊了一声:“我靠,雪!”
随后不管是楼上,还是隔壁,都传来桌椅挪动的响声,女生们兴奋地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男生们也冲着教学楼外面的空地跃跃欲试。
五层的教学楼,每一层的走廊里都围满了看雪的学生,就连老师们也跟着出来看热闹。
多冷啊,我怀里揣着暖手宝,缩在座位上往窗外看。
樊岩和裴灿在外面打雪仗,玩得双手通红,上课铃响了才带着一身寒气意犹未尽地跑回教室。
“不是吧,”得知我一直呆在教室没出去,樊岩用他冰凉的手在我脸上贴了一下:“不是说南方人没见过雪吗,你不激动吗?”
“不好意思,”我挡开他的手,“南方人初中的时候就跟着他爸爸去西伯利亚滑过雪。”
樊岩:“……万恶的资产阶级。”
他的手被冻得不轻,往手上哈了几次热气也无济于事,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我怀里的暖手宝。
“同桌,行行好吧,我的手指快要被冻掉了。”
我白了他一眼,把暖手宝扔给他。
“谢谢,”樊岩双手捧着暖手宝,舒服地叹了口气:“我操,感觉活过来了。”
“明天就考试了,”见不得他这么无忧无虑,于是我好心提醒道:“你全都复习完了吗?”
樊岩,他可是要考二十八名的男人。
果然,此话一出,樊岩彻底笑不出来了。
又不是只有他在学习,他学,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