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吊还没学呢,好不好玩也不好说。
但魏瑾贤的脑海中,就已经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满头银发,精神抖擞的老太太,整天到晚蹲守在他宫门口,追着他要他陪玩!
老太太健步如飞,嗓门极大,逮住了人就不让走。
嘴里还得喊着兔崽子啊兔崽子,活像是来讨债一样!
“啧!”
魏瑾贤甩甩脑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样子!
“暖宝姐?要不你换几个学生来吧?
你皇伯伯什么都不多,唯独女人多得很。
这后宫佳丽随便挑,何苦要为难我们兄弟俩?
我们俩平时都得在上书房上课,可没太多时间陪皇祖母玩耍啊。”
也不是魏瑾贤不孝顺,心里没有这个皇祖母。
实在是这个老太太有前科啊。
缠着孙子们陪玩的事儿,她又不是没做过。
以前魏瑾贤几兄弟还小时,不管是玩陀螺还是老鹰捉小鸡,太后总要插一脚进来。
玩就玩嘛,关键是她容易上瘾啊。
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她陪着孙子们玩,还是她需要孙子们陪着她玩。
总之,这老太太十分难搞!
旁的事情也没什么,陪玩的话,魏瑾贤是真怕了。
可魏瑾贤的想法,暖宝不知道啊。
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有高兴的份。
上瘾?
上瘾好啊,就怕太后不上瘾呢。
“二皇子哥哥,你别把这事儿推到别人身上。
后宫的那些娘娘们要学打马吊,你和四皇子哥哥也要学。
现在不是天还没亮么?你放心!
等天一亮,我立马就让秀儿去请人,谁都躲不过。”
言毕,暖宝又瞥了魏瑾贤一眼:“再说了,你本身就是个逃课专业户,什么时候那么好学了?
还要去上书房上课呢,找借口也不找好一点的。”
“不是……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不把你五皇子哥哥也叫来?”
魏瑾贤被暖宝落了面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连后宫那些妃嫔你都没放过,怎么就落下了瑾珉?
还有你二哥和你三
哥,难道都他不是皇祖母的孙子,不需要陪皇祖母玩?”
“我二哥和三哥自然也要学,但不用在宫里学啊。
至于五皇子哥哥,我倒想叫他呢,可他能叫吗?”
暖宝白了魏瑾贤一眼,语气十分无奈。
“你们别看这马吊是用来玩的,就以为它简单。
它可是益智游戏,需要用到的智慧和专注力不比下围棋少。
五皇子哥哥都没有姒君姐姐坐得住,他来了能学什么?来捣乱差不多!”
说着,又拿起一块麻将拍了拍桌子:“好了,先学我一样砌长城,小暖宝要开课啦~”
“你轻着些,我的小祖宗!”
魏瑾贤看着暖宝拍麻将,别提多心疼了。
这可是上好的白玉,值钱啊!
“轻什么轻?打马吊就要有气势!
尤其是自摸的时候,一个要‘咚’一下才痛快!”
“什么叫自摸?”
“自摸就是赢了,待会儿我会教你们的。”
暖宝拿起了骰子,十分潇洒地往桌上丢:“哎哟,手气不错,开局就是六!看好这个骰子啊,丢到几就数到几。
现在是六,从丢骰子这个人的面前,也就是我的面前开始往右手边数。
一二三四五六~子越哥哥,六是你,那我们就从你面前拿牌。
我先拿,看好咯,每次拿两墩,也就是上下四张牌。
接着到子越哥哥,然后到四皇子哥哥,再到二皇子哥哥。
二皇子哥哥,拿牌啊,杵着干什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魏瑾贤:“……”
——我怎么就不聪明了?
——不就是看白玉看得入迷了吗?
“都跟着啊,上家拿一次,你就跟着拿一次。
看,拿了三次后,我就不拿两墩了,哎,我跳着拿。
但是你们不能学哦,你们这一次只能拿一张牌啦!
丢骰子的人是庄家,庄家要先抓牌,也要先打牌。
当然啦,这个庄家是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