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蹲下身,在姜姒君扑过来时把她抱到怀里。
轻声低喃:「君儿……」
姜姒君放声大哭,紧紧抓着元博的衣裳:「外祖父!呜呜呜……我终于……终于见到外祖父了!」
元博听着这话,心如刀绞。
他轻轻摸着姜姒君的头,拍着姜姒君的背,久久说不出话来,只任由泪水不断冲刷着自己那布满皱纹的脸。
元书和元启见了,也纷纷垂头抹泪。
还得一左一右搀扶着元博,生怕他情绪太过激动,会就此昏过去。
逍遥王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情此景,很难让人不动容啊。
亲人团聚,算得上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
祖孙俩抱着哭了许久,情绪根本难以自控。
直到姜姒君哭哭啼啼说到「祁叔」,元博这才想起逍遥王。
赶忙抹了把眼泪,朝逍遥王行礼:「见过驸马,让驸马见笑了。」
「元大人不必多礼。」
逍遥王冲元博点了点头,笑道:「你们祖孙俩第一次相见,便能如此亲近,我见了心里也高兴。」
说罢,想起姜将军,又道:「若是姜淮知道了,想必也一定很欣慰。」
「阿淮?」
元博愣了愣,便请逍遥王坐下。
把姜姒君交给两个儿子,自己又缓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阿淮这些年过得可好?驸马此番带着君儿前来,可是受了阿淮所托?」
「正是。」
逍遥王点点头,冲着元博道:「姜淮身份特殊,束缚颇多,不能亲自前来看望元大人和元夫人。
故而便让我带着姒君过来,好让她代替其父其母陪一陪二老,尽一尽孝。」
「是,他倒有心,就是麻烦了驸马和公主。」
元博看了对面的姜姒君一眼。
姜姒君被元书和元启抢着抱,正破涕而笑。
看着小丫头笑容明媚的样子,他对姜将军终究提不起恨。
于是,又试探地问道:「不知阿淮可有什么话让驸马帮着转达没有?」
元博的问题听着再正常不过,可逍遥王却知道,对方是想证明自己当年没有看错人!
又或者说,要证明元清没有嫁错人!
可姜将军那个别扭的性子,还真没什么话让他转达。
即便心里有千头万绪,也只是自己忍着。
「要不怎么说翁婿之间虽不是血亲,却多少有几分默契呢?我这还没开口,元大人便已经猜到了。」
逍遥王垂下眸,脸不红心不跳道:「姜淮倒是有话要我帮着转达,就是多年来因为没有照顾好元清,他也不敢说多。
只让元大人和元夫人保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若此生还能有机会儿的话,他必定亲自前来南骞国请罪!」
「请罪?这孩子,他有什么罪啊!」
元博老泪纵横,刚缓过来的情绪又被挑了起。
「身为蜀国的将军,他肩上的担子重,束缚多,我一早就知道,也从未怪过他不回家里看看。
至于清儿,人各有命,又怪得了谁呢?」
元清活着的时候,素来是报喜不报忧。
因此她的来信,写的都是夫妻恩爱,婆媳和睦,家庭美满。
故而,元博对自家闺女在姜家受的委屈,一无所知。
只以为元清在姜家,那是真的过得潇洒自在!
听说姜将军内疚,他心里头颇不是滋味儿。
于是,又问:「阿淮这些年可还好?若驸马方便,还请驸马回去后,帮着转达一二。
告诉他,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让他莫放在心上!
纵使清儿已经走了,可他依旧是我们的女婿。只要他愿意,元家永远是他的家!」
说罢,想了想继续道:「这些年我没有联系他,不是因为我怨他。
而是听闻他后来再娶,有了新的生活,便不好再打搅于他。
做人续弦啊,本就不易,更何况清儿还留了一个女儿?若是前岳家时不时便写信去叨扰,那也未免太不懂事儿!」
「元大人莫误会!姜淮对元清的心,从始至终都是不变的!
之所以娶续弦,是姜老夫人的主意,说姒君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带着。」
逍遥王虽然处处帮着姜将军说话,但心里都快把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