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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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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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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面色平静地望着丁伟,似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既不惊慌也不道歉。丁伟心里暗暗惊讶,这小子心理素质不错,很稳定,这种人大概不会被任何事吓倒。

丁伟故意板着脸说:“上尉,你不太走运呀,你知道一个上尉揍了一个少将会有什么结果吗?”

上尉微微一笑:“知道,对我来说,打了一个少校和打了一个少将都是一回事,反正要受惩罚,我做事从不后悔,打了就打了,是上军事法庭还是开除军籍你看着办。”

丁伟乐了:“好样的,有种,是条汉子,是男子汉就得硬到底,刀架脖子也不能认熊,少将的牌子只能吓唬耗子,可吓不了好汉。认识一下吧,我叫丁伟,你要不计较我拳脚不行,咱就交个朋友。”

上尉一惊:“你是丁伟?四野的纵队司令?我早听说过你,乖乖,我段鹏可是有眼不识泰山啦,您……是不是再打我一顿?咱们扯个平?”

丁伟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呀,瞧,这不是败在你手下啦。来,坐,坐,好好聊聊,你是哪个部队的?咋这么好的功夫?”

“少将同志,××军××师侦察连连长段鹏听候您的指示。”段鹏立正答道。

“他妈的,我说呢,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半天是李云龙的兵,我和你们副军长是老战友了,别拘束,不是外人嘛,聊聊,你在哪儿学的功夫,怎么在这里?”

“报告首长,我是河北沧州人,1944年入伍,在我们老家,家家都练武,每家都有祖传的绝招,我这功夫也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从四岁开始练功,有点儿差错我爹就把我吊在树上用鞭子抽一顿,就这么抽出来的。有年春天我去赶集卖核桃,一个鬼子军曹抢了我核桃不给钱还拿刺刀捅我,一怒之下我把他脖子给拧断了,就这么投的八路。这次是回家接媳妇随军,路过南昌又下车看看亲戚,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您。”

丁伟沉吟道:“哦,抗战后期入伍,军龄12年了,应该参加过不少大战役了,怎么才是连级?是不是又犯了啥错误?”

“降过两次级,淮海战役打碾庄,为抢战利品把中野的一个连长打了,由连长被降为排长。打上海时,我在俘虏群里发现我们村地主少爷何正德,他家和我家有死仇,我找了他很多年,这次总算把仇报了,又被降级,从连长降成排长。”

“妈的,你把俘虏干掉啦?”丁伟问。

“重伤。要不是指导员把我抱住,我就把他宰了。”

“嘿,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要不怎么说你是李云龙的兵呢,那家伙这辈子受的降级处分比你可多。这样吧,明天跟我一起走,我也正好想去看看李云龙呢。”

“是,首长。”

丁伟去别人家一般是叫着主人的名字推门就进,从来不会礼貌地敲门,好在部队里大老粗多,都没什么讲究,没人会怪罪他。他这次到了李云龙家也是大叫着推门就进:“老李呢?老李呀,看看谁来啦?我把你岳父母带来啦,真他妈的巧,硬是在火车上一个包厢,我这一聊,才知道……”

李云龙正在客厅的地毯上学狗爬,背上骑着儿子,他一见丁伟进了门,便兴奋起来,一时忘了背上的儿子,从地毯上一跃而起,嘴里亲热地叫着:“嗨,你狗日的咋才到……”他背上的儿子被重重地摔在地毯上,顿时没命地大哭起来。他冲过去先给了丁伟一拳,然后才向田墨轩夫妇问好,又发现儿子在没命地号哭,便照儿子屁股拍了一巴掌:“摔一下就至于这么号?这儿子养得快成地主少爷啦。不许哭!再哭老子揍你……”

田雨从楼上冲下来抱过儿子,朝李云龙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高兴也打孩子?”他们先把父母请上楼,又下来和丁伟寒暄几句。

丁伟中气十足地说:“这是嫂子吧?丁伟拜见嫂子啦。哎?老李,咱俩谁大?不行不行,这事得搞清楚,不然可是一辈子的事。我是1910年腊月二十八出生,你呢?”

李云龙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我大,我是1910年正月十五出生,你该叫哥叫嫂子才是。”

田雨笑着说:“丁军长,我经常听老李念叨你,说你可神了。”

丁伟紧张地问:“嫂子,这小子是不是净说我坏话?”

“说你在东北打仗之余还做买卖赚钱,副业搞得也不错,还会酿酒呢。还有,说你的部队凶极了,过渡口时和友邻部队抢渡口,敢架起机枪吓唬人,谁敢抢就扫谁,有这事吗?”

“哦,这倒有,这怨他们不懂事,这么窄的渡口,总要有先有后地过,所以主力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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