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实权的皇帝也爱莫能助了。若是庾翼赢了,司马衍便可正大光明的将桓温保住,进而招致麾下为其所用。而不管出现那种结果,对于司马衍都不会有任何不利,不会因此引起那些利益集团们的敏感。这实为高明之举啊!
说完这句话,司马衍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稳稳坐了,面无表情,垂眼看着御阶下站着的二人。仅仅这一点,就显示出司马衍的过人之处,客观环境之下,使得年纪轻轻的他不得不学会在各种势力间游弋,这是生存法则。
至于庾、郗二人当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君永远是君,臣永远是臣,同时,为了各自的利益集团,今日之事终究要有一个胜负的。
就见郗昙不急不慢的先往前迈了一步,拱手施礼说道:“陛下,微臣刚才已经说了,所谓‘杀人者死,伤人者刑‘,《高祖本纪》亦有云:‘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桓温手执利刃闯他人之宅,又连取三人性命,手法残忍,令人发指。臣听说此案闹的不仅泾县满城风雨,就连方圆数百里外之郡县也是人尽皆知。此为其一也;一桩再普通不过的杀人案,郡县太守竟然不能定案?臣想问,是他们无能呢?还是不敢?或者其间另有隐情?只是如此一来,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律例,文人大贤会如何议论王法纲常,满朝文武今后又如尽忠职守辅助陛下呢?此为二也;恒温无非一介布衣,尽管祖上有功于社稷,然其所做作为怎能因其祖上功绩而相抵,此不通常理。更令臣下费解的是,如此一市井之徒,竟然有人会专程跑到陛下御前为其说情脱罪,莫不成那些朝中大臣已经勤政到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了吗,还是另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臣虽卑微,然此等欲盖弥彰,居心叵测,哄骗欺君之伎俩,臣安能视而不见,故而斗胆直言。此为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