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建康水深,不适合你,还是回宣城守着祖业去吧!”桓温要走未走之际,就听到那个少年在身后又是一句刺耳的话语。
这已然不是误会、偏见,而更像是一种带着藐视的讥讽。
桓温停住脚步,血气方刚的他再也不能压抑这种愤懑不爽了。
“公子,何人?桓某与你可有过节?”此时桓温并未转回身,而是背对着那位世家公子哥儿冷冷问道,这种方式摆明了是一种警告。
“我与你无冤无仇,根本毫无瓜葛。”那公子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既如此,就请阁下收回适才所言。”
“为何?说什么乃本公子的自由,性格使然眼里揉不得沙子,你爱听便听,不愿听走了就是,却管不了我。”
桓温的愤怒又增一层,猛然间转回身,双眼直视那人,眼神冰冷如同两柄匕首,太阳穴青筋突起,似乎就要爆发。
而再看白衣公子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又上前靠近了几步,二人相距不足三尺,若是桓温发难,眨眼间便可擒了他。
然而,桓温只在心中微叹一声便放弃了。
“看来京师之地并非桓温所想象中那样,报国无门或许全是自己的命数,无谓争斗又能有何意义……还是早早离了此地吧?”桓温联想这几日在建康的遭遇,初涉名利场,还未及边缘,便领教了什么是纠缠不清,什么是虚与委蛇,什么是阳奉阴违,以至于今日之事更加重了他的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