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返回来再看扬州大军,由于主将与监军之间谁也不让步,直接导致了数十只战船只能暂且停下,踌躇不前了。
监军司马饶负气回到自己的座舱之内,找来笔墨刷刷点点就写了一份弹劾梁茂的公文,他准备绕开扬州刺史王舒,而是要直接把奏章送到皇帝的御前。
“哼,凭我皇室的尊位,不信弹劾不了你这个小小的扶南将军。”
“大人……大人……”这时,又司马饶身边仆人在门外轻声叫道。
“何事?”司马饶不满的问道。
“大人,有人拜访,不知您见不见?”
“拜访?来的是何人?”
“大人,学生乃是豫章郡守帐下幕宾,受郡守大人之命特来拜见大人。“这时门外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司马饶听闻来人是章伯钧派来的,心中起疑,章伯钧之前出走,后又回到豫章,这桩他已然得到了消息,而且司马饶还知道章伯钧先前逃到了江州,虽说江州刺史王登与扬州刺史王舒本为同宗,但豫章却是在扬州治下,作为扬州属官,章伯钧不去向王舒求救,却搬来了江州之兵,于理说不通啊!而此时,章伯钧遣人前来莫非是要试探自己的口风?
想到此处,司马饶对外边说道:”本官军务繁忙,章郡守有什么话,向扶南将军说也是可以的。至于本官就暂且不见了吧。”司马饶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你是来试探的,就把这颗球踢给梁茂。
“大人误会了,学生此行并非是因为公事,而是有件私事要劳烦大人。”
“哦?不是公事?那是何事啊?”司马饶问道。
“大人见了您便知道了,还请大人让学生进去。”
“这个……”司马饶不知道章伯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犹豫要不要见上一面……
“好吧,你且进来说话。”最终,司马饶让孙然进了舱房。
“大人在上,学生孙然见过大人。“孙然一进门便向司马饶行了大礼。
司马饶本就自傲,见到章伯钧派来之人如此乖巧,更是得意起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正襟危坐说道:”先生请起。“
”先生方才说,是章伯钧派你来的?“
”正是,我家大人早就仰慕庆南伯之威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拜会与您,今日得知,庆南伯亲率大军助豫章剿匪,此等天赐良机安能错过,但考虑到此间微妙,我家大人若亲自前来拜会,恐引来他人口舌,故而才遣学生来的。“
”嗯!如此说来,这位章郡守倒是个知情懂理之人,能为本官考虑周全,也真是难为他了。“司马饶开始对章伯钧有了些许好感。
”是,是。大人洞若观火,慧眼识人。我家大人知道庆南伯书法造诣极深,堪称大家,恰好近日,郡守大人得了一幅字,据说是前朝师宜官之作,但章郡守拿捏不准,故而想请庆南伯帮着鉴别一二。“
孙然这句话没有说错,司马饶的的确确对书法钻研极深,更喜于收藏历代名人字画,甚至达到了痴迷的状态。此刻他听到章伯钧竟然有汉时大家师宜官的大作,马上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哦……是吗?那就拿上来让本官看看。”司马饶并不客气,直接命孙然把字幅呈上来。
孙然领命,小心翼翼地将卷轴呈到了司马饶的书案之上。
庆南伯迫不及待,竟然没等到孙然伺候,自己便动手展开了卷轴。
“哎呀!这竟然《耿球碑》,想不到,想不到……“司马饶不住的称赞,简直是爱不释手。
”大人,这果然是真迹吗?“孙然故意问道。
司马饶连头都顾不上抬说道:“真迹,当然是真迹。昔日灵帝好书,徵天下工书者於鸿都门,至数百人,师宜官尤其擅长八分书。他写字,大则一字径丈,小则方寸千言,然而师宜官嗜酒成性,无钱时,便至酒家书其壁以售之,然后酤酒多售则铲去之。而这《耿球碑》碑文则是师宜官所书,又被袁术设碑立于巨鹿。师宜官之作流传后世极少,简直就是罕见,今日你家郡守能得之,实乃大大的幸事啊!“
“哦!既如此,那学生就斗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喽!”孙然满脸带笑地又给司马饶施礼。
司马饶一愣,看着孙然问道:“先生何意?我喜又从何来呀?”
“大人,其实这幅字乃是章郡守专门呈送给您的。”
“什么,送给本官?诶?不妥,不妥。”司马饶听说这幅《耿球碑》竟然是送给自己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却还要装的矜持些,否者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