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清点财产全部带走也就算了,毕竟齐晟也不见得会为了这点钱找她麻烦,但她还敢留字条挑衅;
猜到齐晟会去波士顿,过了安检故意不登机,遛了人家一天一夜,等齐晟等在机场了,自己再卡点跟美国的导师请假,就差没直接留一句“我就是故意耍你玩”了……
分手以前的事迹就不用提了,有胆量利用齐晟,还能手脚齐全的待在这儿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讲真,你天天踩着三哥雷区蹦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怕他好吗?而且每次你跟他生气,受到威胁的都是我,”周子衿回想完,只觉得自己很惨很委屈,“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反正都分手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沈姒压低了唇角的弧度,轻嘲,“照齐晟的强盗逻辑,他不喊停,没人有资格说两清。既然他日再见场面也好看不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能是跟齐晟待久了,短暂的宁静让她不踏实,按照他的脾气秉性
没有既往不咎,只有睚眦必报。
平时触了他的霉头,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她从没觉得自个儿跟齐晟之间能好聚好散。她根本不信再见面时,说一句“别来无恙”或者“好久不见”就能轻巧翻篇,即使从前他的阴狠手段从未加诸在她身上。
“姐妹你牛逼。不过三哥真的不行啊,”周子衿微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我本来以后接下来的流程应该是
你逃,他追,然后你插翅难飞。”
“……”
沈姒看着她一脸遗憾的样子,小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串问号。
“后来在一个漆黑的雨夜,他强取豪夺,你抵死反抗,”周子衿完全沉浸在幻想里,兴致勃勃地继续叨叨,“结果反抗的后果就是被关小黑屋囚禁。
他掐着你下巴说‘女人,你休想离开我’,再来一万字刺激又带感的少儿不宜的画——哎呦!疼!”
沈姒面无表情地拍了下周子衿的额头,冷笑,“你在说什么狗话?”
周子衿捂着额头躲了躲,“虽然我编得狗血了点儿,但我就是觉得很可惜嘛。你之前那么喜欢他,就算是你提的分手,现在肯定很委屈啊。”
她观察沈姒的表情,“而且我打听过了,订婚就是没影的事儿,是长辈看着顺眼,他跟陶敏玉都没什么交集。”
“我不在乎这个,”沈姒轻笑,“其实分手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子衿以为她难过,轻咳了声,转移了话题,“算了,不提这个,咱们去吃小龙虾吧,我知道有家店不错。”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黑白的界限并不分明,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明确,也果决。
她没周子衿想的那么单纯。
陆家嘴林立的高楼直入云霄,不断变动的广告牌闪烁着冰冷的光,掠过一道霓虹。冬日叶落风冽,从落地窗俯瞰,外滩的繁华一览无余。
明公馆内灯火通明,保留了民国时期的装修风格,端着托盘的侍者在人群中穿梭。今晚峰会的主题是“数字引擎ai+,人工智能时代——投融资主题论坛”,流程其实才开始,前半场的交谈会刚刚拉开序幕,三五成群寒暄交谈,在衣香鬓影间推杯换盏。
“真是稀客,你不是看不上峰会和交流沙龙吗?”傅少则摆了摆手,秘书按开电梯门后,没有再跟。
“今天感兴趣了。”齐晟淡声道。
傅少则倒没当一回事儿,想到了另一茬,略一沉吟还是没忍住问。
“最近怎么回事,老爷子是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敲打你?”傅少则皱了下眉,“我听到了点儿不好的传言。”
他压低了声音,“老爷子不是一直属意于你吗?除了敏玉的事你没顺他的意,你这两年几乎毫无错处,他怎么反倒不肯放权了?”
和陶家的联姻没成,但也没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毕竟订婚流程都没走。而且因为这事儿老爷子削齐晟权,还关了一个月禁闭,罚也罚了,就算是拗不过来,照理说也该消气了。
“是我二叔,”齐晟摸了摸腕间的佛珠,淡谑道,“一把年纪的老东西,吃里扒外的时候比谁都敢,昨晚又是痛哭又是忏悔,估计老爷子心软了,心疼他儿子,反倒看我不痛快了。”
齐晟的魄力和手段如何,老爷子心知肚明,如今他年事已高,齐家改弦更张是迟早的事,只是几个月前开始,他似乎有刻意压制齐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