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抓伤?你胡说些什么?”孟三顿时怒火上升,向着沈墨嚷了起来。
就连陆云鬟此时也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沈墨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也是街市上混过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懂?”沈墨此时看着孟三的眼神,简直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说的这些证据,我转眼间就可以做得出来。”只见沈墨用手里的铁尺指了指陆云鬟。
“我娘子只要撕了衣服,抓伤自己。你说等咱们到了钱塘县的大堂上,咱们两个各说各的理,县令大老爷会信我,还是信你?”
“是啊!”孟三儿顿时恍然大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明白了沈墨的意思。
这小子略一思虑,顿时就是一头冷汗冒了出来!
那还用想吗?他是一个有名的泼皮,而沈墨却是个老实木讷出了名的家伙。更何况,人家还是个捕快!
“你不知道,衙门里打板子那些衙役,他们的手头上都是有分寸的。”只见沈墨接着说道:“有的人犯,一口气儿被打了八十大板都没事,人家起身拍拍屁股就能走回家去。”
“可是那些衙役们,要是真的用心打下去,那帮家伙只要十几二十板子就能打把人出内伤,要了犯人的命!”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是渐渐的阴冷。
在孟三看起来,迎面而来目光中带着的那股寒气,几乎让他浑身的血都凝出了冰凌!
“是啊!沈墨这家伙原本就是公门中的人,要是真上了大堂,他要是在暗地里搞鬼,说不定一顿板子打下来,真能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孟三儿的胆气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他的眼珠乱转,心里开始想着,怎么给自己今天的事给遮掩过去,让这个沈大郎饶了自己。
在一边的陆云鬟和小符,则是惊喜交加!
没想到她们这位新姑爷才几句话,就弄得这泼皮孟三服服帖帖,刚才那股无赖劲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陆云鬟甚至无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看来似乎真有想要撕一把试试的意思。
“唉!都是街里街坊的……”沈墨叹了口气,似乎有把话往回收、让双方和解的意思。
见到这个情景,孟三的心里就是暗自一喜。
“啪!”的一声!
这孟三儿刚刚松的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又是重重的一铁尺,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腿弯上!
这一下,简直是痛彻心扉!
“哎!”孟三儿的半声惨呼又被憋了回去,他的两腿颤抖着,几乎是全靠着沈墨提着他的下嘴唇,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孟三嘴里的口水已经混合着嘴唇被撕破的血水,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淡红色的粘液正在肆意的向下流淌着。孟三的嘴里呜咽着,已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腿上同一个地方接二连三的被打,而且还一次比一次重,就是换了谁也受不了啊!
“呵!……我改主意了。”这时候沈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只见他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记得城外的乱葬岗里,有不少露天的尸骨来着。”
孟三惊恐的看着沈墨,心里哆哆嗦嗦的想道:不知道这个家伙,又有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主意?
“我应该弄一副白骨过来,埋在你们家的院子里面。”只见沈墨慢慢的微笑着说道:“我租的这间房子,应该是你们家的祖宅吧?”
“你们一家人杀人害命,院中藏尸,正好恰巧被我这个租客发现……然后上了县衙大堂,估计你老爹自会替你顶了杀人罪。”
“然后案子判下来,你爹是秋后问斩,你是流放千里,你老母亲活活饿死……这个主意好!我喜欢!”
“别!”此时此刻,孟三已经完全忘了嘴唇和腿上的疼痛,巨大的恐惧就像是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嘴里呜咽悲鸣着,心里简直是难以置信!
竟有这般毒计!谁能想到这个平时任由他欺负,就像是无害的小白兔一样的沈墨,居然是这样一只凶残狠毒的恶狼!
“为什么,我要惹上这个瘟神……”此时此刻,孟三的心里只剩下对自己的痛恨和无尽的后悔。自己这次真是瞎了眼了!
“你看看你!”这时候,只见沈墨缓缓的松开了捏住孟三嘴唇的手。
捏住下唇的这一招,是来自沈墨的那个时代,那是北方的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