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不入流的小吏而已,也值当的娘子如此吃惊?”
“郎君一个落魄的小捕快,孟三儿都不怎么在乎的一个人,怎么几日之间,变得又有钱又升官的,这是为何?”云鬟脸上带着笑意,又带着三分不解的向沈墨问道。
“那还不清楚吗?”沈墨伸出手去,笑着捻了捻陆云鬟娇嫩的耳垂:“娘子的旺夫运当真了得,自从娶了娘子,这个家是一天天的变好,为夫财运官运亨通都是娘子的功劳!”
陆云鬟被沈墨一捏,只觉得全身酥麻酸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地上出溜。她被沈墨逗弄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连追问沈墨升官的事都忘了。
……
于此同时,临安城西的西湖上。
西湖岸游人如织,澄澈如晴空一般的湖面上画舫来去,红袖相招。
正是暮春看花时。
刑部员外郎张天如年轻英俊,一袭白衣似雪,慢慢的踱入花船。船桨“吱呀”一声,顺着苏公堤向着跨虹桥方向而去。那里偏僻幽静花草如茵,正是赏玩的好去处。
刘妈妈从船舱中出来,一见张天如,就是一通贴心的责怪:
“怎么好些日子不来?”刘妈妈用手上的汗巾子将张天如肩上的落花拂去,口中软软的说道:“姑娘正恼你呢!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部里有事,不给假。”张天如笑着,顺手接过了刘妈妈的汗巾子擦了擦脸。擦过之后,他秀逸绝伦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红润,这个年轻的官员越发显得英挺俊秀、不染凡尘。
“今儿把你那些小巧本事、温柔小意儿都拿将出来,好好哄哄我家姑娘!”刘妈妈小声说道:“不然,仔细姑娘再不理你!”
“那是自然,”张天如笑着,进了画舫的船舱。
进了画舫里,更显得清幽安静。
迎面的画案上,玉狮子镇纸下压着一幅没画完的没骨兰花。红泥小火炉上烹着今春的新茶。一张瑶琴静静的摆在琴桌上。
迎面的舱壁上,挂着一幅俊秀飘逸的瘦金体写就的楹联:
“开帘一砚樱桃雨,润到清琴第几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