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消失?”
只见燕白鱼听见沈墨的话以后,她立刻就是秀眉紧锁。然后只见她向着沈墨说道:“你是说,瑞云是私逃出宫了?”
“对啊,要不然怎么解释?”沈墨笑着对燕白鱼说道。“那不合情理啊?”只见燕白鱼迷惑不解的说道:“瑞云时常都有机会出宫到街上采买物品。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她要是想私逃的话,完全不必要这么麻烦。她只要按正常的途径出宫,然后再一去不回
不就行了?”
“那就说明有一个理由,让她一定非要马上走不可。”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着向燕白鱼挑了挑眉毛。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内情,”只见燕白鱼喃喃自语地说道:“咱们得把它查出来!”
“那是自然!”沈墨说着,和她们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这间库房。
然后沈墨到了绣房的大厅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他随即对着燕白鱼说道:
“你去告诉这间绣房的管事,让他集合秀房里面的宫女,凡是在瑞云失踪那天,和她说过话或者有过接触的人全都叫过来,我要一个一个的提审。”
说到这里,只见沈墨笑着对燕白鱼说道:“告诉那个管事,好好吓唬一下那些宫女。如果有人胆敢知情不报,事后要是被我查出来,一定严惩不贷!”
燕白鱼立刻领命去了,不一会儿,这间绣房的管事太监就带了十来个人,在庭院里面静静等候沈墨的传唤。
然后,沈墨开始一个一个地对他们逐个问话。
先沈墨问的是七个宫女,这七个人都是瑞云失踪前,跟她一起在绣房大厅里面干活的人。她们之前已经和燕白鱼交代了一次事的过程。
沈墨再次听了一遍以后,就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在这之后,又是几个当天单独和瑞云接触过的宫女。
沈墨第一个叫进来的,是一个叫景云的女孩。沈墨看这个女孩生得秀气可爱,站在那里的时候也是局促紧张,不由得笑了笑。
“你在当天什么时辰和瑞云见过面?”
“中午午饭时分,”只见景云答道:“当时瑞云在院子里的井台边上打水,我从旁边路过,跟她说了几句话。”
“说的都是什么?”
景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看见瑞云腕上的镯子分外的明亮干净,就问她是不是去金银铺炸过了。瑞云说,她上次出宫的时候炸过一回…花了三文钱,就这些。”
沈墨朝着景云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果然见她两只手上也一边带着一只银镯。只不过那上面花纹的沟槽处已经稍稍有些黑了。
江南地区湿热多雨,因此即使是白银这种非常稳定的金属,在平常接触不到的地方也会生出一些黑锈。所谓的“炸银子”,其实就是把银饰用炭火烧到赤红以后,放在胆矾水里面淬一下。
这样以来,银饰上面的油污和脏物都会被炭火焚烧掉。而胆矾水里面的硫酸成分,会清除掉银子表面上所有的黑锈,让这件银饰就跟新做出来一样的雪亮。
所以一般的阴楼里面,都有“炸银子”这种给银质饰品翻新的业务,所要花费的钱也非常便宜。
沈墨又问了几句之后,就把她打了出去。
燕白鱼在一边看着沈墨询问这些人,只觉得他的行动之间,似乎是里面有什么深意。
再接着下面一位,是一个叫锦云的小宫女。只见这个女孩儿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大小。进了屋了以后,更是紧张得哆嗦成了一团。
她听到了沈墨的问题之后,就在那里紧张兮兮的说道:“我是在午饭前见到瑞云姐姐的,当时我在院子里一边整理丝线一边哼歌,被瑞云姐姐看到了,和我说笑了几句。”
“把那歌再唱一遍,然后把经过说的详细一些。”只见沈墨笑着对这个女孩说道。
然后,就见这位锦云用带着颤音的嗓音唱道:
“日已暮,长檐鸟应度。此时望君君不来,此时思君君不顾。歌宛转,宛转那能异栖宿。愿为形与影,出入恒相逐……”
“我唱到这里的时候,瑞云姐就到了。然后她笑我唱这《宛转歌》,是不是想汉子了…”当锦云说到这里的时候,姑娘脸上的表情羞不可抑,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
“在这之后呢?”沈墨向她接着问道。
“之后我窘得没话说,瑞云姐就走过去了…”锦云低着头答道。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唱歌的那个时候,是真的想汉子了没有?”沈墨笑着对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