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祖这就是打赏的意思了,柳襄儿见到之后,连忙伸手接过,重重谢过了刘敬祖。
沈墨在旁边冷眼一看,只见这个戒指上面镶嵌的那块祖母绿虽然不大,但是颜色却是浓绿艳正,显然是一件珍贵之极的饰。由此可见,这位老太监是真的很欣赏柳襄儿。
在这之前,龙璃儿便是唱得再好,刘敬祖也是不便打赏。因为她明显是沈墨的人,不过这位柳襄儿却是不同。
也由此可见,这位老人家不愧是伺候皇帝出身的,心思的细致之处,远非常人可比。
“既然都叫到我了,那我也来!”这个时候听到柳襄儿唱罢,小蛮也在刘敬祖的旁边站起身来。
只见这个小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船舱中间,却并没有去接柳襄儿怀中的琵琶,而是在手中拈着一对牙板。
只见她小脸上一本正经,牙板轻敲,嗓音清脆犹如银铃一般唱道:
“一个胖双郎,就了个胖苏娘,两口儿儿便似熊模样。”
“成就了风流喘豫章,绣帷中一对儿鸳鸯象,交肚皮厮撞!”
哈哈哈!听到了姑娘的唱词,满船人立刻便是哄堂大笑起来!
这词就不用翻译,里面的词句都是通俗易懂。只不过这艳词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居然画面感极强,把一对儿男女小胖子欢乐时的情景描绘得活灵活现,如在眼前。
非但如此,而且这个小蛮姑娘唱词的时候,居然是脸上绷得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开玩笑。这种感觉就像是用动物世界解说员的嗓音,给东瀛那啥电影配音一样。听起来极度的好笑!
“哎呀,我的天!”只见刘敬祖笑得前仰后合,等他笑了半晌之后,这位老爷子还不由得感叹的说道:
“也真亏了这个西湖是天下钟灵毓秀之地,不然的话,怎么养得出你们三个这聪明机灵的女娃儿出来!”
等到说完这句话,刘敬祖老爷子也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来给这位小蛮姑娘放了赏。
他们这些人在船上欢宴吃酒,越是笑闹越厉害,越说越离谱没规矩。直到闹到了日头偏西,刘敬祖不得不回宫的时候这才作罢。
散了宴席之后,沈墨坐着小艇和刘敬祖一道回去。就在船上,沈墨看见这位老爷子还是满脸堆欢。
“刘叔要是喜欢的话,我常陪您来玩儿。”沈墨见此情景,对着刘敬祖说道:“就是这帮孩子,闹得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分,我看着心里高兴!”只见刘敬祖脸上带着笑,满足的长叹了一声。
“不来了!有这一回也就够了!”只见刘敬祖笑着说道。
“怎么还不来了呢?”沈墨纳闷的说道:“经常笑一笑,对老年人的身体也很有好处的。”
“其实我是从来没到过这样的烟花之地,所以今天才特意来见识见识。”只见刘敬祖笑着拍了拍沈墨的肩膀说道:
“我从小入宫,身体残缺,虽然是承蒙官家看重,但是常人的这些天伦之乐,却是与我无缘。”
“你们这些孩子,按理说都跟我的孙子孙女儿年纪差不多,看你们这么嘻嘻哈哈的各种笑闹,我今天也真是实实在在的过了一回当祖父的瘾。”
“那您就更应该没事儿常出来,找我们耍子了不是?”听到了刘敬祖的话,沈墨也不由得觉得心里面感觉有点酸。
“一辈子有这一回,我也就满足了!”只见刘敬祖感慨的向着沈墨说道:“你陪着我这个老太监在西湖上逛画舫,已经是生受你太多了。若是长此以往,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人言可畏,这种事叫旁人说起来,那可不怎么好听!”
当刘敬祖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墨才意识到这位老太监是告诉他要爱惜羽毛。
刘敬祖的意思是,如果他要是跟宦官内侍走得太近了,难免会被人家讥讽,说他是靠着太监上位的。说不定还会从此把它归于阉党一类的人里面。
“这些事,我倒是不怎么在乎的。”只见沈墨摸着鼻子笑着说道:“咱爷俩处得这么好啊,难道为了外人的几句话,咱还能从此就不相往来了不成?”
“这个事,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这时候,刘敬祖向着沈墨的脸上看了看,眼神中带着几丝意味深长说道:“老朽先后伺候过先皇和官家,在这宫里打混一辈子了,什么样的官儿我没见过?”
“你这孩子虽然看似没正形,但是却秉性正直纯良。身上更是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味道…”
当沈墨听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