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对面的弹雨,随着喷射而出的白烟接连不断的向着铁鹞子喷射。而自己这些昔日纵横天下的儿郎们,正被这些雨点一般的弹雨成片的击倒。
此刻细封文虎的脸上现出了一片浓重的阴霾,但他却依然冷酷无情的一言不!
“这支部队……不能留!”
此时此刻,细封文虎越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场战斗,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拿下对面的那伙黑甲军!
……
此时此刻,就连战场上的那些西夏铁鹞子也未免感到心寒。
原本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己身上精良的铠甲和马匹身上厚重的具装,一直都是天下无敌的存在。在他们冲锋的过程中,慢说是犹如雨点一般射过来的箭支,就是一直冲到对方的阵营之内,面对他们朝自己劈砍过来的兵器,自己这样的铁鹞子军战士也是视若无物一般
。
而他们只要从容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兵器,借用着战马的冲击势头,将对方轻易的一一击倒就可以了。
原本他们的战术简单之极,就是冲过去冲散对面的军队,随后就是势不可挡的一路突击,直到把对方的军阵搅得一片混乱之后,他们就可以纵马追杀了!
可是如今,这种看都看不见的武器,就让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种惊惧不安的感觉!
每当战阵对面的一阵白烟升起,随着空气中的呼啸声响过,自己前面和身边的同伴,立刻就会被打死一大片!
像这种鬼神莫测,无迹可寻的死法,让他们无法闪躲和格挡,也根本没有办法回避。如今他们只能在军令的催促之下一排排的冲到阵前,然后死在那里!
在他们的对面的朝阳之下,那一片黑沉沉的兵线就像是一群魔鬼,不断的在喷吐着死亡的光线。只要被它照到的人,就全都会死在战场上!
四千铁鹞子,细封文虎派出的第一波冲击战阵的骑兵,就这样在一步步接近墨字营战阵的半路上,被成片成片的被消耗着!
眼看着铁鹞子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飞接近到了沈墨战阵的3o丈之内!
“还有八十米……”沈墨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随即就见他一抬腿,从网上的鞍袋中抽出了一支步枪!
“这个距离,杀人简直比打靶还容易,我也过过瘾!”只见沈墨随意坐在马上,抬手一枪一枪的向着对面射去。
为了稳住自己战士的心态,沈墨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见他一边开着枪,一边还抽空笑道:“这帮党项人的脸比屁股还大,这也太好打了吧!”
“那是先生您枪法好!”
在他的前方,还在接连不断齐射的墨字营战士一边射击,一边还有士兵佩服的看着沈墨在他们的齐射节奏之外雨点一般的开枪,一枪一个精准的撂倒远方的敌人。
在这些战士中间,还有人头也不回的说道:“要是俺们人人都有先生这样的枪法,对面那帮龟孙早该跑了!”
这个时候,就见对面的党项铁骑,已经如一堵钢铁墙壁一般向着他们这边冲撞而来!在沈墨的带领下,墨字营的士兵们对于迫近眉睫的危险视如不见。只见他们依然随着哨音的命令,节奏鲜明的打出了一轮轮齐射,将面前的这一堵铁墙,变成了无数扑倒
在地上的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空中,一片遮天蔽日一般的箭雨飞上了天空之后,随即向着墨字营这边狠狠的抛射而来!
霎时间,墨字营的阵地上就像一片密林一样,插满了无数的箭支!
不过这一次,党项人的羽箭对于墨字营的伤害却是微乎其微。
经过上一次饶风岭的战斗之后,沈墨随即改变了墨字营的列队方式。现在就在沈墨的阵地上,在墨字营士兵的前方,全都立着一排一排的门板。
这是沈墨连夜派人从城里搜罗而来的,反正石泉县里面跑光了住户的人家数不胜数。
这些大门有的朱红、有的涂着黑漆,有的还是陈旧的原木本色。但是他们全都被埋在土里半截,在地面上只露出了相当于胸部高的那么一段。
这样一来,墨字营战士射击的时候,步枪就可以架在门板上,在战斗的时候比无依托射击更加稳定。
而这个时候,远处飞过来的这些箭支除了“夺夺”的一连声钉在门板上以外,剩下的全都落在了墨字营毫无缝隙的头盔和肩甲上!
所以这一轮箭雨过去,墨字营战士之中受伤的廖廖无几,箭雨根本就没有挥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