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国文晕倒的时候,他也想和其他人上前帮忙,却未料到刚一迈步想跟上李卫他们,却感觉胳膊一滞被人拉住了。
“你干什么?!”
段诚脸色不悦,扭头一看,原来是茶馆的一个伙计。
“段少爷,有人找你有点事儿。”那个伙计笑了笑。
“少爷?!”段诚有点嘀咕,怎么叫少爷?!哪个人会用这样的称呼他,应该叫他段同志还差不多。
“请跟我来!”伙计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段诚鼻子里哼了哼,有点好奇,这个伙计好像奇怪。
范国文身边人多手杂,七手八脚的时候,包括李卫在内没有人注意到范国文跟着茶馆地店伙计走了。
经过七拐八拐,进了茶馆不远处的一间院屋,院子不大,也就两间房子,有两边墙。形成一个正方形。
跟着伙计进了堂屋,段诚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很耳熟的声音。
“诚儿,好久不见,居然还活着嘛!不错不错,有潜力。”
“这老狗!”段诚恶恶的暗想道,千想万想却没想到居然是他爹段贵山。
“爹!”段诚还是装着很高兴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语气却未见分毫孝顺儿子应有地语气。
“嘿!现在日子不好过哦!出来讨饭嘛!”段贵山一身普通农户的打扮。抽着旱烟锅儿,手一挥,带着段诚来的茶馆伙计一躬身,很知趣地退出门外,顺手把门掩上了。
“哼,骗鬼吧,找我肯定没好事儿?!”段诚身体肌肉一瞬绷紧了,老头子段贵山冒着危险跑到八路地地盘上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也没啥!就也是让儿子帮老子打探点消息!为皇军地大共亚圣战出一点力。”段贵山悠哉悠哉地吐着烟圈。
事实上伪蒙满驻蒙屯驻军和混成旅军团各部被八路军自八月底的发动地大规模战役给打蒙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小规模袭扰,却未料到袭扰的战火迅速点燃了山西、河北和山东等地,八路军的频繁军事行动和前所未见强有力打击,致使伪蒙满控制区向华东华北日军继续南下的军事物资资源遭受巨大损失,正太铁路几乎陷入瘫痪。沿线据点皆被连根拔起。
一向以匪类视之的土八路居然发挥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怎么不令日军大跌眼镜,八月底到九月的战斗让日军疲于奔命,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起这支人少力弱的抗日武装起来。
日军地损失是空前的。南下作战的侵略部队因后援不继和遇到国民党军队拼死阻击,兵分三路南下亚洲的行动几乎严重受阻,段贵山的顶头上司日军警备司令小柴受到军部地严厉批评。
虽然段贵山说的轻松却是心下早已在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心底里骂了这些土八路无数遍了,装备又差人又少,怎么会疯狂。
在警备司令小柴那里,他早已被骂的狗血淋头,耳光都不知挨了多少。渗透搞情报本来就是他地工作,而八路军的突然发起的大规模战斗,他却之前一无所知,怎么不令他难堪,甚至有一些和他竞争特务中队长的人还扬言着他的无能,欲取而代之,若不是他和特务大队长有点交情,搞不好还真得被搞下来。
这次八路军直逼涞源。涞源是晋察冀三省边界。内外长城之间,是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为了保证涞源不被八路军攻下,他特别出来见自己八路军三团的儿子,能通过三团这个缺口,给自己搞点有用的情报,为皇军提供八路军地攻击步骤等情报,顺便给这个准备攻击涞源外围的部队添点乱子。
看着段贵山喷着烟圈,段诚的脑子里转悠开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子心里肯定有事儿。
段诚几乎有点猜到老头子的意思:“说吧,啥事儿?事先声明,太危险的不做!”
“嘿!到底是老子生的,有出息,你们团部里开会或传达命令时,你留神点,帮你老子多记得着点队伍上的动向,小心着点,也危险不到哪里去。”段贵山皮笑肉不笑道。
看来为布这颗棋子没白花那么多心思。
“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拿来!”段诚手一伸,搓着手指。
“行啊!会学向老头子敲起竹杠了,成成成,俺不差饿兵,拿去,这是定钱,如果有重要的消息,要一准儿通知我,就找那个茶馆,如果情报有价值,钱嘛好说。”段贵山自然明白儿子地动作,从怀里掏出一迭抗币放在桌上,往前一推。
汉奸用抗币?!段诚一楞!
“抗币?!看来老头子你也不地道啊!”段诚怪笑着把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