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成立建制,现在根据地内许多信奉一贯道的病人宁可灌符水,跳大神驱灾避邪,也不肯接受正规医生治疗,已经有不少病人因此而丧命,病人家属人财两失,我想我们还是得以事实来说话。”说起组建卫生队,陈佳瑶还是举双手赞成的,三排的政宣工作,多是以文字和语言宣传为主,缺乏实质上的事实依据作为武器,在一贯道的装神弄鬼的反击中一直处于不利的境地。
“组成卫生队的成员就交给佳瑶同志协助吧,一定要挑政治素质过硬,细心肯吃苦的同志,要多发掘人才,有真才实学的赤脚郞中也要拉拢进来。”王保说道,以前的12区队主要构成是战斗连队,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卫生医疗工作仅仅是面对刀枪伤和简单的疾病,有时找不到特效治疗手段最多喝碗姜汤加几个鸡蛋,仗着年青熬一熬就过去了。
“谢谢,我会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的!”林欣雨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接受了自己的工作安排。
“继续打击日伪军扫荡力量的工作也不能忽视,最好能尽快找到一贯道与日军勾结的确凿证据,从群众们仇恨日本人的心理上看,这些证据将会成为我们打击一贯道的有利武器。”原三营的教导员何祥根一针见血提出了自己意见,如果让群众们看到了自己所信奉的道会居然是日本人的爪牙,恐怕在国仇家恨之下,任何信仰都会土崩瓦解,一贯道与群众们的那一点联接点将荡然无存。
不愧是团部的教导员,王保眼前一亮,像是找着了方向,一拍自己的脑门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唉!老是跟着一贯道的人较劲,被别人的节奏拖着走,却忘了要找他们的弱点!何教导员,实在是太感谢你的经验了,针对日伪军的战斗任务交给四排和五排多费心!李卫!这事儿交给你了!”
“是!”李卫却是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林欣雨一进营门,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失去了往常的活跃。
“这混小子!”王保心下直摇头,这李卫同志啥都好,就是处理不好感情问题,这么好的林欣雨同志,人家是争着抢着要追,可偏偏他就像个榆木疙瘩似的死不开窍,上级明摆着都把欣雨同志给送上门来了,这小子咋就不积极主动点儿呢。
“嘿嘿!你小子也有这一天!”丁鹤洋看到李卫那熊包样子,心底那个乐啊,上级让林欣雨同志跟着一块儿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看你小子还狂啊,狂不起来了吧,蔫了不是?!看你还怎么恐吓我。对于李卫不时露出来的威压气息,总是让丁鹤洋非常诟病,谁愿意没事儿被人吓着玩儿啊。
林欣雨却是一脸兴奋,像是充满了工作激情似的,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红着脸偷眼瞧着李卫,其中心态不言而寓。
会议室内的几盏小油灯在不断烧干后再添油,几朵豆大的灯光一直亮到次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被掐灭,12区队在得到了团部工作组专业人士的集思广议讨论后后,初步制定出一个工作计划。
与之前不同的是,由专业的八路军教导员和指导员带队的三排重整旗鼓,欲与一贯道的妖人斗一斗法。
各式各样的快板,童谣,标语,分毫不让地与一贯道打起了舆论战,三排宣传的是科学,一贯道宣传的是鬼神,今天是一贯道的教众摆开道场讲经说法,明天就是三排摆开科普宣传会。
一贯道现场捉鬼驱邪,桃木剑扎在黄表纸扎成的纸人上立时出现血迹,立时引起围观群众们的一片惊呼,还没等群众们惊讶于一贯道道长们还真有法力的激动劲儿起来,次日在同样的地点,三排就拿着姜黄染成的黄表纸,一浸碱水,也玩了一出随便八路斩鬼记,把一贯道的道士们给气得直指着三排的战士们骂:“八路是妖人,一定使得是妖术。”似乎忽略了自己用得才是妖术。
在三排有理有据的科普知识宣传下,虽然许多信奉一贯道的群众们不似以前那样激烈抵制12区队的宣传,却依旧如往常一样参加一贯道的活动,把自己仅剩的物资贡奉给一贯道的仙长们,祈求能得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