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闺女怎么就这么让人糟踏了呢。”“就是!不准包庇凶手!快把凶手交出来。”个个激愤的差点将扁担和锄头往陈佳瑶身上招呼下去,卫兵见情况似乎失控,顶出了刺刀,挡到陈佳瑶边上,毫不犹豫地吹起了警急号。
营区内立刻骚动起来,所有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宿舍,四排和五排的战士没有按常理从宿舍门内跑出,而是按照应急条例,互相掩护着从窗或门冲出后,迅速散开,利用营区内的地形摆出防御阵形,提防敌人偷营。
“啊!八路要杀人啦!”“乡亲快跑啊!屠杀啦!”营里不合时宜的响起几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刺耳叫嚷声!引得涌进营区的群众们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我是区队长王保!”王保神色严肃的走了过来,一大清早,校场上集满了老百姓,还有一辆牛车也堵在营门口。
营区内外立刻静了下来,冲进来的群众和在营门口看热闹的群众似乎都被王保身后全副武装的战士们给镇住了。
抓住陈佳瑶不放的一个老大爷,立刻扑到王保面前,欲死命地磕头,连忙被赶过来的战士拉了起来,老大爷老泪纵横道:“王区队长!你可要替小老儿作主啊,俺的闺女可不能白死啊。”
群众里又有人叫喊起来:“快把凶手交出来!八路军也不讲仁义,人面兽心哪!”“快交出凶手,不然就没完。”“对,进去搜,一定能把凶手搜出来。”“大仙们占卦说了,凶手就在营里。”
“不要吵了!交什么凶手?!话不说清楚,我们拿什么交?!交什么?!”王保高声喝道,他很明显感觉到这些群众背后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悄悄在背后打了个手势,一排和二排两个排长立时会意,两个排的战士立刻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进入营区的群众围在正当中,阻挡那些意欲往营房里冲的家伙。
“老大爷,先别急!来,进屋里说!外面还凉。”王保亲手搀着老大爷向会议室走去,后面一帮子老少紧紧跟着,刚才还给自己壮着胆儿的后生们也没敢瞎咋乎,毕竟八路军还是讲理的队伍。
听着老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王保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立起身啪得一声重重的一拍桌子,道:“通知各排,全部整队,在外巡逻的全部调回,让老大爷一个个去让,妈的,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说完,转头对着老大爷诚恳道:“大爷,您放心,不论是不是咱八路军的人干得,我们八路军都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如果真是咱区队里的哪个混帐小子做的,我一定在您当面亲手毙了这个狗日的,替您孙女报仇。”
翻了天了,居然有人奸杀民女,王保心头的火蹭蹭地就窜了上来。
昨天晚上,一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男子自称是八路军,到老大爷的家讨碗水喝,老大爷以为是八路军,好心的请他到屋里坐坐,结果见到老大爷的亲孙女长得俊俏,当场起了邪心,先是言语调戏,后就动了手,老大爷大急之下去拦阻,结果被那人一把推到在地,脑袋撞到板凳上,碰出了血,昏了过去,那人以为老大爷一命呜乎,更加肆无忌惮,倒栓了门,扑向了老大爷的孙女,老大爷的孙女也刚烈,不忍受辱,抓起剪子往自己喉咙处一扎。那人见出了人命,色心全消,在屋子里放了把火,逃之夭夭,幸好邻居及时发现隔壁不对劲,把老大爷和他孙女的尸体从屋子里抢了出来。
为了顺应民意,以示公正,王保把所有的战士都召集在校场之上,全部战士列队,由陈佳瑶执掌着花名册,和几个群众中的年长者一起点名,每点一个人名,就让那个老大爷亲自认人,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光线充足。
“不是!这个不是,这也不是!”老大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每一个战士,不断的摇着头,陈佳瑶在花名册上一个个的勾掉已经点过名,排除了嫌疑的战士。
一直到了下午,外出巡逻的战士都全部回来让老大爷辨认,却依然没有找到凶手,老大爷神情越来地怆惶,跟着老大爷来的群众们之间也开始出现意见不合,有人说着是有人冒充八路,也有人说12区队知道凶手是谁,故意包庇藏了起来,执意搜查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