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
第四百零六节
口径的三八式步枪弹穿穿砖头还行,但是面对装甲车厚实钢板却是无能力为,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乌龟,深深激恼了十二区队的战士们。
虽然高射炮这全金属的玩意儿死沉死沉,也不架不住人多,三门高射炮依旧被人扛着拼命向远处奔。
王保留下一门高射炮,寻了一处适宜的地形就地进行架设,在十二区队眼里,也不管什么高射炮不高射炮的,只要是带着长长炮管的炮就成,九五式步兵炮十二区队也是玩得精熟,架这高射炮也是异曲同工。
地上刨坑,拉开撑脚,围着高射炮转的几十个战士转眼将高射炮固定好。
“我来!”范国文自告奋勇地坐上射击位,李卫和丁弘开始校炮,移动炮管。
仨个家伙全是炮盲,就听着范国文在喊着:“左一点,再左一点,向下。”全凭着眼睛在瞄。
“装弹!”王保接过边上战士拆开的弹药箱,摸到了弹装位,开始填弹,这炮弹的份量可是一点都不轻,摸上手,起码有二十斤。
“ready?fire!~~~”范国文猛地一拉发射扳机。
轰!~~
高射炮全身一震,往后猛一挫,炮口喷射出又长又亮的火焰,一溜火线直射铁路方向,靠近日本人铁路装甲车的火车末尾炸起一团火光,在火焰中,残片向后面纷飞出一大片,许多枯草都被点燃。
没打着!~
铁甲车里的日本人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给吓傻了,机枪火力顿了顿,越发散乱没有准头。
“呸呸呸!~”高射炮边上的人也不好过,硝烟呛得直咳嗽。嘴巴里都是硝化物的苦涩。
“哎!~这狗日的挺猛啊!”王保被炮声震得两耳轰鸣,摇着脑袋直嚷嚷:“乖乖,动静可真大,这才算是炮,俺们手里地九五式比起它来不过是只小鸡。”摸着微温的炮身,用手电照到了铭牌,“九九式!”好家伙,比九五式还高四个数呢。这炮弹比他手腕子都粗,也难怪这么凶猛。
相比起九五式步兵炮,日制九九式高射炮88毫米的口径就比九五式的75毫米口径大13毫米,九九式的炮管长度都比九五式要长三倍还多,更不要说炮弹重量和射程都要高出三分之一,步兵炮是用于野战攻坚,而高射炮是用来打飞机的,两者几乎毫无可比性。以九九式的负仰角射击能力,放平射攻坚,简直是欺负人,能这样腐败的使用,也就只有纯陆军底子地十二区队傻老爷们才敢这么骚包。
两辆铁甲车在王保他们眼里就像是待宰的小鸡一样。蹦跶不了多久。
远处火车车尾遭到炮击的火焰引发了车身大火,逐渐向车头方向移动,不时引爆了留在火车上的弹药,一节节的车皮陷入了爆炸和燃烧。当初留下的延时引爆装备都没能发挥出作用,就被范国文误中副车的炮击给崩着了,直接引发一系列连锁爆炸。
两辆铁甲车可牛不起来了,开始倒车,想撒丫子开溜,可这装甲车是装甲沉重,死重死重的车身想由静止到加速可没那么容易,只能慢慢地加速。
范国文两眼也是冒着金星。揉揉眼睛,接着喊道:“炮口往右,往右一点。”他看出两辆铁甲车想开溜,边上火车上的爆炸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就算是铁甲够坚固,里面的人可不是铁打的,血肉之躯震也要被震死。
王保再次装弹,压好弹鼓。这回边上地战士们学了乖。可不再傻乎乎的站在边上,都躲得远远的。连李卫和丁弘都跳下炮位,闪到一边去,捂着耳朵,一脸瞅焰火的表情。
扯出自己随身挎包里地毛巾往自己耳朵上一包,范国文再调了调准星,闭上眼睛猛一拉下发射扳机,这可不比前面头次的单发试炮校位射击。
轰!~~轰!~~轰!~~像过节似的,高射炮身不断震颤,炮口的火焰不断爆发出怒吼,炮弹一发接一发的出膛,巨大的出膛啸声甚至传出了十几里,滚烫的弹壳带着硝烟被弹射了出来。被震得两耳轰鸣的王保麻木地只管着退壳,再上装弹上膛。
挨过羊颠疯似的“花枝乱颤”,范国文睁开了眼睛,张大了嘴,附近王保和李卫等人也是一样眼睛瞪得溜圆。
铁轨上最右边的一辆铁甲车被轰得只剩下半拉子底盘,上面全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被撕裂的装甲皮狰狞扭曲着,连底下铁轨都被炸变了形,铁路后面都被穿透过去的高射炮弹炸成一片火海,别看日军铁路装甲车的装甲还在能毫米的步枪弹上逞逞能,在专打飞机的88毫米口径高射炮弹面前,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