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
第四百九十六节
区队里要找几个好嗓子的歌星不太容易,可挑那么几个有专长的“跑调人才”却不费什么事儿,平日里就五音不全,还偏偏喜欢哼上两曲,要人命的嗓音跟指甲刮铁皮似的,直让人起鸡皮疙瘩,精神错乱,李卫精心挑选地几个“歌唱精英”,那一破嗓子在老家村里还有个一嗓子吼死半头牛的“美名”。一听说李卫要以歌声“慰劳”那些辛辛苦苦的抢收队时,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跑调人才”争先恐后地报名。
抢收队的那些家伙哪里受得了这种魔音贯脑,尤其是李卫那典型的刻意走调大嗓门,也顾不得手上的抢收大计和休息,抄了家伙就冲出来驱赶这些烦人的家伙。
对方抄家伙追过来,四连却一反往常强硬的作战风格,敌进我退,李卫和抄着破锣的战士撒丫子跑了个没影儿。待敌人一回去,李卫他们又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似的,接着继续,还拖了个手摇发电机和大电喇叭,颇有唱k之风,欲与敌共享之。
“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李卫自问自答:“不若与人!”
把敌人的抢收队搅得鸡犬不宁,四连仅付出的代价是四拔人每天每拔六小时的折腾,外加大量胖大海等润喉茶水的消耗,四连也玩起了假斯文,君子曰:“动口不动手!”
似乎这种噪声杀伤效果比武器枪弹更加恶毒,才几天的功夫,没缺胳膊少腿的抢收队的敌人们,个个顶着个国宝熊猫眼,面容憔悴,被人这样没日没夜的骚乱,再铁打的也顶不住。
休息不好,觉也睡不香,胃口不好,吃啥都不对味,干活也没劲儿,敌抢收队的人是一个呵欠一镰刀,有气无力的收着庄稼,这效率,哪怕是普通百姓家里十岁的孩子都比他们强。
全根据地的军民发动起来,广阔的田野到处充满了人们的身影,儿童团的孩子们协助大人们,四处驱赶鸟雀,捡拾起收获后田间剩失的粮食穗子,尽可能的收罗起剩余的粮食,不剩一粒给敌人。
敌我双方竞赛似的抢收行动,原本茂盛的田野也渐渐变的空旷起来,相比起日伪军的全力收割,根据地军民更多的是细心地将粮食穗子收下,仅剩那遍野的青纱帐。
一连二连严防死守,让敌人无机可趁,几个抢收队在根据地农田附近转悠了大半个月,最终还是灰溜溜地撤了,在老实人面前,再狡猾的敌人也只能生生地吃这闷亏。
三连的暗杀和四连的冷枪也让敌人的抢收极为不顺利,甚至一天都不能抢下多少粮食,换算成伤亡,分明是拿人命来换粮食,不仅是亏,而且还是大大的亏了。
唯独四连负责的这一边,除了不停受到李卫带人精神上的骚扰外,却可以安心收粮。
管着收粮的日军负责征粮的军官咧着嘴偷着乐,以为自己这回是功劳大大地,升官发财也是一定的,可没想到还没开心多久。
日伪军存放收获粮食的据点久经精神轰炸良久,戒备有所松懈,被露出真实面目的四连趁夜摸黑干了抢收队个冷不防。
呼喊声,惊叫声,喝骂声,声声入耳,日军督粮官都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刚刚拿起碗准备开饭时,一声巨大的爆响声震蒙了据点里所有的人,待日军督粮官回过神来时,却看到据点的东面围墙出现了一块巨大的豁口,附近几名日本兵的尸体横七竖八,明显是死于非命。
“八嘎!敌袭......”日军督粮官刚扯起嗓子,就看见围墙炸开的豁口处一下子涌入几十号人杀入据点,而且直奔各处,枪声一下子密集了起来,子弹在据点内四处乱飞,忙了一天农活的抢收队哪里还抵挡得这住这种凶神恶煞的蛮攻,眨眼之间,据点内就被涌入的敌人给控制住。
据点的日伪军都被强行卸掉武装驱赶到一处,四挺轻机枪和一挺马克沁瞄得他们心底直打颤,日军督粮官都不敢想像这些敌人的凶残程度,他亲眼目睹了一个日军士兵稍有反抗就被当场刺刀挑成了蜂窝,以往日伪军对付中国平民老百姓的手段,被还施己身,这种恐惧程度使日军督粮官几乎能够明白了中国平民为什么会对皇军有极度仇恨的眼神,来敌的凶悍让他完全没有了斗志,老老实实地战战兢兢站在俘虏群里,压根儿都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敌抢收队辛辛苦苦多日抢收下来的粮食,就在那些日伪军俘虏们面前被一包包的扛走,“收获喽!”好像这一天晚上才是四连大肆收获的日子,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用了一斤炸药,弹药若干,某倒霉蛋兵踏在断砖上扭了自己的脚。日伪军抢收队没日没夜的劳动成果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