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了几支出来探风头的日伪军中队,再拔掉几个据点,各县的日伪军干脆就和缩头乌龟一样,任由李卫他们欺负,有时候联合战队大军一围,据点里的小鬼子立刻高举小白旗投降,日军在向太平洋战场抽调了几批后,现在的日军士兵素质大不比以前,多是一些日本流民浪人,鱼龙混杂,毫无战斗意志,见来敌势大,不可抵挡,很干脆着跟着那些伪军们一起把枪一丢,打开大门,欢迎八路来米西的干活!
那些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小据点中总有几个死硬分子,既不愿投降,更不愿意找死,干脆一撤而空,几小股并成一大股抱成团儿,让李卫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下手的地方,李卫他们是趁着冬天打揩油的,也不是来死掐的,预估了一下伤亡,很多时候就直接绕开了。
负责与区队保持联络的四连指导员翁同虎打这一阵子起就从没离开过电台十米远,吃饭睡觉都守着那台美国产的无线电台,只要部队一停下来,电台班就立刻加起了天线,两个战士一起摇起手摇发电机向电台提供电能,嘀嘀嗒嗒的电台发报声响个不停。
“连长!有消息了!”听到电台班的战士突然大喊。
李卫立刻打起了精神,这几天,来自无线电台的消息成为他最为关注的事情,哪怕联合战队在攻击日伪军据点的战斗,战报表上一项项胜利,也没有让他如此关注过。
“是上级发报的《敌后战场伟大胜利的一年》,还有《争取胜利早日实现》,好啊,好啊!日本人惨喽!”翁同虎的语气里还格外带上了点现代意味的口吻,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这下子又有了政宣活动的好材料了,兴奋不已道:“一定要好好战士们讲讲,组织人抄起来,见着地方就贴,让那些汉奸和鬼子们看看,让那些南方的国军们看看,让那些群众们看看,咱们八路军和游击队是怎么狠狠地打日本人的。”
翁同虎的声音里颇有扬眉吐气之意,这些年一直被鬼子们扫荡来扫荡去,像狗撵兔子一样到处转移,不得不采用游击战,两条腿都炼得有如铁打的,风水轮流转,在根据地抗日军民们全力以赴的跟日本人拼,跟日本耗,拼两国的人口基础,双方实力的天平正在一点点扭转。
听到翁同虎的声音,李卫仿佛没有听到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反而有些沮丧道:“哦!知道了!唉!老翁啊,我要的电报怎么还没有到?!你再帮我催催看!”
一个多月的奔波和厮杀,李卫的目的不是为了消灭多少多少敌人,占领多少治安区,却有一项高度机密的任务等待着他去完成,李卫一直等待着某一条带着特殊加密的电报。
几个区队的联合战队的作战任务可不仅仅是给敌人秋后算帐,更隐藏了谁也不知道的目的,也只有李卫和少数几个人才知道,联合作战更是为了“打草惊蛇”。
“卫子,卫子!你看啊!这是党中央的社论!你可要好好读读!”翁同虎好像没有听到李卫的话,把电报的手抄件塞到李卫手上,道:“你是我们现在的领头人,怎么能不带头学习党中央的文件呢?!你先看看!”
一名日军军官低着头,紧紧夹着公文包,皮靴疾踏在保定城内的地面,地表凝结的冰霜响起连续不断的咔嚓碎裂声。
一伙东倒西歪的日本兵从路旁的慰安所中满身酒气地簇拥着出来,唱着走了腔的日本民谣,临出门前还顺手捏了一把慰安所门前招呼客人的和服女人肥硕的屁股,引起女人们嗔怪地尖叫声,更招来男人们一阵嘻嘻哈哈的怪笑,积攒了几个月的兵饷风流一把,不多捞点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付出去的那一张张日元,日本兵们更加得意忘形了。
沿着马路旁神色匆匆的日军军官一时没防备,跟那伙刚从慰安所里互相拥着出来的日本士兵们撞了个满怀。
公文包一下子飞出老远,一头栽进一堆肮脏的积雪中。
被撞到了的日本兵身材异常高大粗壮,揉着自己被撞得生痛的胸口,粗声粗气骂道:“八,八嘎!哪个家伙没长眼睛!死啦死啦的干活!”这家伙一点儿也没有日本人特有的又矮又挫,在日本岛国中也算是异数,不过这脾气还都是一个模子里的又粗又爆。
高大粗壮的日本士兵盛怒中毫不客气地抬起一脚将正挣扎着爬起想去捡公文包的日军军官踹出老远,一点儿也没有顾忌自己正在做一件大不敬的事情:自己正在殴打一名军官。
“八嘎!踹得好,踹死他!宰了这家伙!一起上啊!”跟着他的其他几个日本兵撸着袖子在高大的日本兵身旁手舞足蹈,就像巨人身旁的几只野猴子,狐假虎威地准备发泄着暴力倾向,在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