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表情一僵,赶紧笑了笑,“噢,好的。”
后台有两道门,一道在礼堂内舞台一侧,另一道则在门外的环形回廊尽头,需要先从侧门或者后门出去。
两人顺着礼堂外环形围廊往外走,靠近后台那扇门时,门把手忽然转动,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汪慕反应很快,“周先生。”
姜嘉弥紧张起来,不自觉并拢双脚,规规矩矩地站好。
男人抬眸朝她们看过来,颔首温和地笑笑,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她脸上掠过,像无心也像有意。
她忙垂眸盯着地面,直到他抬脚从身边经过,慢慢走远了。
确定人真的走了,汪慕才小声问:“嘉弥,刚才都忘了问你,你家也是做生意的,那跟周先生认不认识啊?”
姜嘉弥想也不想就否认,“不认识。”
“也是,看我这脑子,要是认识你那天就告诉我们了,况且认识的人见面怎么也得聊两句吧。”
“说的对,我们一看就是陌生人。”她忙不迭点头附和。
从卫生间出来后就要原路返回,姜嘉弥有点心急了,最后胡乱想了个借口,“小慕,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很要紧的电话还没回,你先进去吧。”
汪慕丝点了点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道:“你快一点哦,一会儿还有老教授会上台讲话呢。”
“好。”
姜嘉弥假意往外走,然而等汪慕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又急匆匆地转身折返。
没走两步她忽然停住,改为慢吞吞地往前磨蹭。
越靠近后台她就越忐忑,勉强整理好心情后才推门进去。
门后先是一条略窄的短通道,姜嘉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连旁边道具间的门突然打开都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还没看清开门的是谁,她就被拦腰抱进了一片昏暗之中。
随之覆上来的大手阻断了惊呼,门在身后落锁。
姜嘉弥后背靠上门板,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今天才第一次闻到过的味道蓦然蔓延至鼻尖,她顿时像一杯被浇了热甜浆的冰沙,稀里糊涂地就软了、化了。
“周、周老师……”
或许是被他在台上授业解惑的样子迷昏了头,她失声喊道。
男人扣在她腰侧的手蓦地收紧,笑着哑声低问:“老师?”
“我……”
视线终于在光线不足的室内聚焦,姜嘉弥仰着头,看清了他染上调.情意味的眉眼,意识到他已经撕开了刚才于数百人面前伪装出的绅士外衣。
这种人前人后的反差让她呼吸一窒,脸和耳朵热得发烫。
“所以这位小同学,是迷路了吗?”他低笑,轻轻捏了捏她热乎乎的耳朵,长指又顺着耳后往下滑到颈侧,拂走贴在皮肤上的细细发丝。
姜嘉弥努力摇头,头发尖儿都在发颤,“你守株待兔,故意的。”
周叙深修长的手缓缓收拢,虚握住她纤细的脖颈。手背上根根掌骨越发凸显,骨骼的阴影如雪山背阴处的暗角,随动作缓慢浮动。
他没用力,看上去却有种阴郁的力量感与胁迫感。
礼堂里的欢呼声与掌声突然传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他把她抱起来抵在门上,干燥温热的掌心贴住腿上微微泛冷的肌.肤,百褶裙摆垂落下来。
守株待兔?周叙深微微一笑。
“不,”他指腹慢慢摩.挲,声线渐渐不稳,低头轻咬她下巴一口,“是你自投罗网。”
说完,他低头吻了下去。
松软的针织外套垮到了肩头,百褶裙摆像岸边浪花一样堆积着,让她成了海浪里的那叶扁舟。
门板不知是不是老旧失修,被碰得不时砰砰作响。
姜嘉弥起初不敢去抓他的领口,怕弄乱了一会没办法见人,可后来实在顾不上了,甚至指甲还不小心抓到了他的脖子。
“指甲收一点。”周叙深没有抬手阻止她,只在一吻的间隙漫不经心地低声提醒。
她羞怯地蜷缩起手指。
门外是时不时响起的如潮声浪,一遍遍提醒着她,他们此刻身处于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后台,外面是数百名师生。
而他们躲在这里做着与学术背道而驰的事,吻到呼吸炙.热交错,领带胡乱松散。
姜嘉弥越来越慌,这一吻所带来的刺激与欢.愉也愈演愈烈,她终于怕了。
“别在这里……”她喘着气小声央求,“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