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的声音似乎低沉了些:“什么意思。”
轮椅正好停在监控死角,男人没耐心再多推,俯身打算重复一遍问题,
为了听得更清楚,又索性直接在怀游身边蹲下。
他正要开口声,轮椅上羸弱不堪的青年突然动了——他拽住了男人的衣领。
怀游用的力气并不大,男人随意就能挣脱,但他此时却动也不敢动,嘴唇剧烈颤抖,瞳孔紧缩,看向怀游的眼神只剩下恐惧。
青年左手拽着他衣领,右手紧握着寸长的输液针,针头距男人右眼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冷冷俯视着满面冷汗的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神下压着阴翳,仿佛是化不开的寒冰,让人心生寒意。
毫无波澜的口吻像是在宣布死刑:“谁让你来的。”
男人声音难以控制地颤抖,咬牙道:“小子,故意伤人可是犯罪,你这样可以要坐牢的。”
“监控里只会有你蓄意躲开摄像头,我只是情急之下的正当防卫。”
怀游不为所动,在病房向外望时,他就发现这人一直尾随着怀芷;他将针头又向男人眼前刺进半寸,言简意骇:
“最后一次。”
“谁让你来的。”
“白琪,是白琪!”
小他快二十岁的怀游面前,男人已然溃不成军,瞳孔疯狂颤抖着求饶:“是白琪让我从你嘴问出来,当年爆炸案的事情,还有怀芷、哦不怀小姐,和江凛的关系。”
白琪。
怀游在心中默念两遍,轻瞥一眼男人鼓鼓囊囊的口袋,细针在男人眼前上下轻晃着,冷冷道:“东西交出来。”
男人两只手抖如筛糠,小心翼翼地拿出袖珍照相机和录音笔,放在怀游腿上。
下一刻,就听见上万元的相机砸在脚旁的随时头上,发出闷闷一声脆响,让男人听得脸上肥肉一抖。
怀游收好录音笔,缓缓挺直脊背,不急不慢地将寸长的针头放回口袋。
彻底没了威胁后,狼狈不堪的男人起身,气急败坏地挥拳就想动手:“你他妈——”
拳头直抡而下,速度快到能听见风声,轮椅上坐着的怀游面不改色,推着轮椅后退一步——
然后再次完整出现在监控范围内。
只要男人的拳头再向前一寸,碰到怀游就算故意伤人。
远处隐隐传来怀芷焦急的呼唤声,怀游朝满眼怒意的男人投去一瞥,薄唇轻启:
“回去告诉白琪,叫她别太快收手。”
“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