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然就会醒来。”
盗月婆婆凭空突然出现,用强横的力量把清音定在半空中。
狂乱过去,危机消失,春色围着昏睡的叔嫂两人团团打转,久久不愿离去。
月光下,相距张阳房间不远处的另一间客房内。
一元玉女与两个邪性前辈相对盘膝而坐,品茗聊天,神色悠闲。
盗月婆婆习惯性地瞪着乾坤老人,道:“老家伙,你这计策还真毒呀!万一要是宇文烟不救人,不是把张小子逼入死胡同吗?”
乾坤老人抚须微笑,神情神秘而得意,一元玉女则代他答道:“乾坤前辈早已算准这一切,宇文烟的反应、张阳的愤怒包括丘平之的行动,都在前辈的计算中。灵梦这次总算大开眼界,难怪祖师千叮万嘱,一定要灵梦请到乾坤前辈出山。”
虽然明知道多半是恭维,但关系到一元圣君,乾坤老人也难以抑制那愉悦的心情,忍不住轻笑道:“丫头,你比你那些师叔伯们有趣多了,总有一日,你会让老夫望尘莫及。”
盗月婆婆打断一老一少的互相恭维,追问道:“张小子是否已经学得真正的戏水诀?”
“没有那么容易,戏水诀的玄妙因这世上的伪君子太多,被大大低估了。”
乾坤老人声音一变,透着几分兴奋与神秘道:“不过,只要开了这个头,梦丫头再配合一下,定能让宇文烟自动倾囊相授。”
“那要不要把计划告诉张小子呢?”
“不要,张阳越不知道,效果会越好,呵呵……”
乾坤老人又一次抚须微笑,一元玉女唇角的笑意也很神秘,算计的氛围悄然弥漫着鸳鸯湖。
第二天,张阳带着人生少有的快乐,来到昨日上“理论课”的湖心小岛上。
盗月婆婆还没有出现,但张阳却意外地看到丘平之与宇文烟,他本不想打扰他们,但却见到丘平之把宇文烟骂哭了。
这时,张阳已经把宇文烟视作恩人,不由得带着几分愤慨走上前,故作惊奇道:“咦,宇文姑娘怎么哭啦?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相比昨日,宇文烟对张阳少了几分冷漠,却多了一丝潜意识的回避,她尽力表情自然地答道:“没什么,我只是眼睛进了沙,不劳张公子费心。藏家对了,那位……姑娘的情形怎么样?”
连宇文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令嫂”说成“姑娘”,张阳自然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丘平之的面说出“嫂嫂”两字。
张阳先认真地俯身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欢声道:“多谢宇文姑娘指点,我与芷韵姐平安度过这一劫,我损失的元气也不多,你看,还能打死一只老鼠呢!”
宇文烟闻言不由得掩唇轻笑,而丘平之则猛然一缩瞳孔,突兀问道:“张公子,敢问你师出何派?与梦仙子认识很久了吗?”
“呵呵,我不会道术,与灵梦只认识几天,一点也不熟。”
“不会吧,张公子不是我道门中人?真会开玩笑,梦仙子为你可是煞费苦心。”
丘平之话语中充满嫉妒,而张阳灵力不行,对人类心思的了解却很内行,他嘻笑着再次摇头道:“真的不熟,还比不上丘公子与她的关系,不信你亲自问她。”
“张公子莫不是看不起三才山,能否与丘某切磋三?”
张阳说的并不算是假话,但强烈的嫉恨却充斥着丘平之的内心。
一大早,丘平之便去找一元玉女,没有找到她,却无意间从乾坤老人口中得知,张阳前夜竟然进入她的房间,虽然只是聊天,但也足够让他怨恨于心,把张阳当成假想的情敌。
“丘郎,张7\,4子真不会道法,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宇文烟只是说出事实,并没有袒护的意思,但丘平之却觉得无比刺耳。心想:这个小子有什么好?不仅一元玉女与他关系亲密,现在就连烟妹也为他说话,这个混帐东西!
丘平之脸颊一抖,阴阳怪气地道:“烟妹你错了,梦仙子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废物、饭桶、没用的蠢蛋呢?”
一连三个蔑视的字眼说出口,丘平之不仅没有因此释怀,嫉恨还迅升级,不待张阳开口,他突然打出一掌。
“砰!”
的一声,张阳在草地上滚了十几圈,疼得他的脸颊强烈扭曲。
这姓丘的想杀了老子吗?修他老母的!怒火在张阳心中升腾而起,但他却挡不住丘平之的第二道拳风。
“张兄,不用再谦虚了,出手吧。”
丘平之说得越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