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关天,咱快点。”
林闻尽量加快脚步,“宁银衣,伤着是什么人?让你如此着急?”
“我女人!”
林闻嘀咕了一声难怪。
“伤者在什么地方?”
“教坊司!”
林闻突然脚步一滞,“宁银衣的女人,是教坊司女子?”
“是!院令大人,你怎么停下了?是不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林闻板着脸,“老夫堂堂御医院院令,宁银衣让老夫去给一个教坊司女子医治,你这是在羞辱老夫,败坏老夫清誉。”
宁宸脸色微微一沉,“院令大人,她虽是教坊司女子,但在遇到我之前,乃是清白之身。”
“那也是风尘女子。”
宁宸握紧了拳头,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人,他早就一拳把这老头砸翻了。
“院令大人,这可是圣旨!”
林闻摇头,“老夫不想数十年的清誉毁于一旦。”
“你想抗旨?”
“老夫甘愿受罚。”
宁宸怒不可遏,“凡为医者,遇有请召,不择高下远近必赴...难道院令大人习医,只为了给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治病?只是为了什么狗屁清誉?”
林闻表情僵硬。
“不管宁银衣说什么?老夫绝对不会去给一个风尘女子治病。”
宁宸眼神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院令大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我的女人若是因为得不到及时医治而出事,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闻心里一寒,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宁宸身上的杀机。
这可是连国舅都敢杀的狠人。
但林闻也是个犟驴,梗着脖子,“宁银衣,你是在威胁老夫吗?”
“是又如何?”
宁宸下意识的就想拔刀,结果摸了个空,他的兵器进宫的时候都交给侍卫了。
林闻注意到了宁宸的动作,怒道:“怎么,宁银衣还想杀了我不成?”
宁宸冷冷地盯着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
林闻一怔。
宁宸讥讽道:“久闻院令大人医术超然,没想到却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林闻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宁宸淡淡地说道:“医者,披肝沥胆赤诚心,敬佑苍生入杏林。而你,不配称为医者。”
“明天,我就会写一首诗,贴遍大街小巷,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林闻林御医其实就是个庸医,既没医术,又没医德,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全靠溜须拍马才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林闻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宁宸道:“你,你敢说老夫是庸医?”
“难道不是吗?你不给我的女人治病,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你医术不精,怕医治不好!”
林闻气抖冷,他行医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庸医。
他更知道宁宸才华横溢,随便一首诗词都是千古绝唱,要是宁宸写诗骂他,他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一世清誉毁于一旦。
“好好好...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什么病是老夫治不了的?”
“宁宸,老夫要是治好了你的女人,你当如何?”
宁宸眼底闪过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院令大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此话当真?”
“宁某向来说话作数,绝不反悔!”
林闻道:“若老夫医治好你的女人,老夫要你当着所有御医的面,给老夫跪下斟茶道歉,还我清誉。”
“好,一言为定!可若你医治不好我的女人,就别怪我写诗将你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林闻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冷哼一声,“前面带路!”
“院令大人请!”
教坊司,老鸨子的房间里,雨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跟雨蝶要好的几个姑娘,也都在。
雨蝶的目光不时的看向门口,眼神里带着期盼。
大家都知道她在期盼着谁?
可那个男人,听说她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扭头就跑了。
老鸨子心疼地看着雨蝶,怒道:“别看了,他不会回来了...全天下的狗男人都一个德行。”
“没有男人,咱一样能活...以后老娘照顾你,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雨蝶摇头,“宁郎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有急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