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凝固。
不愉快的结账风波因为路翼的经纪人来接他去赶通告而
结束。周砚悯则跟着秦漫回了她的办公室。
这个点正好是午休时间,温施雯和其他几个助理都不在。秦漫便亲自给周砚悯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等着他说这次来的目的。
周氏和秦氏方向相反,她不信周砚悯大中午的过来真的只是巧合。
“谢谢。”周砚悯喝了一小口咖啡,夸奖道:“咖啡不错。”
他慵懒地靠在后座上,慢慢品着咖啡,给人一种,他这一趟过来只是为了讨一杯咖啡的错觉。
周砚悯不说他来的目的,秦漫也不心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两人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战斗。
聪明人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周砚悯也很喜欢这个时候秦漫。敏锐,机智。
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他离开了靠背,把咖啡放在桌上,再无刚才懒散的模样:“周氏要开发城北的那块地,需要合作伙伴。合作吗?秦总。”
秦漫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盯着周砚悯看了片刻,才问:“你有什么目的?”
以周氏现在的情况,不缺流动资金也不缺人脉,她想不通周砚悯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和她合作。
周砚悯垂眸笑了一下:“你不是看中那块地很久了吗?我以为我说合作,你会立马同意。”
“谈谈你的要求。”秦漫没有上套。握着手里的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周砚悯舌尖抵着左腮有些无奈。
秦漫哪儿都聪明,就是对□□这一方面不通,看不出他的意图。因此,他也不敢太冒进,只能慢慢试探。
想了想,他拿出应对那些老股东的托词:“我们需要一批技术人员。还有你也知道我刚回来,批文可能需要你从中协调。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与自家人合作,你说呢?”
秦漫听到“自家人”三个字的时候,手一顿,笔差点从她手上滑下去。
不可否认,她很喜欢周砚悯说的这三个字。
她装作思考的模样,沉吟了片刻,说:“好。具体合作文件我会带律师去周氏亲自谈。”
“行。”
正事聊完了,周砚悯也没急着走,手指在杯腹上摩挲,慢慢和秦漫套话:“你和你那学弟什么关系?”
秦漫淡淡道:“你也说了是学弟。
”
周砚悯漫不经心道:“我看他对你恐怕不只是把你当学姐,还想发展其他关系吧。”
秦漫想反驳,但回想了一下今天路翼的那些奇怪反应,没再说话。垂眸,转动着笔,若有所思。
路翼今天的确太反常了。
从周砚悯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秦漫垂下的睫毛在轻轻颤动。看得他心痒痒。
秦漫虽然不知道路翼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私下不会和他再有来往。
她理清头绪后,一抬头,发现周砚悯喝完了咖啡,还稳当当地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下意识问道:“还有事?”
“有。”
周砚悯目光从秦漫的睫毛到她正在转笔的手。
秦漫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次遇到难题,需要思考的时候总会转笔,他没想到到现在这个习惯还没有改掉。
这样看去,秦漫的手也很漂亮。因为工作的原因,她没有涂指甲油,指甲也修剪得很短,但手指白泽,修长,莫名让人觉得干净,想把玩。
最主要的是,无名指的位置是空的。
“你说。”察觉到周砚悯的视线,秦漫有些不自在地把笔放下,双手交握在桌前,等着周砚悯的下文。
周砚悯抬眸,望着秦漫,目光幽深:“有空吗?一起去买对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