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态,还有记忆,这婚恐怕不好离啊。”
温施雯被余燃这无赖的态度气得脸都红了,仰着头瞪余燃,感觉下一秒随时会扑过去揍人。偏偏余燃也不甘示弱,回望着温施雯的时候还不忘带着笑。
秦漫被余燃和温施雯吵得头疼。她扶了一下额头,在两人较量的目光中,说:“离婚的事暂时放下。”
余燃一听秦漫答应了,立马开始他五百字的彩虹屁。但还没说到一百字就被打断。
秦漫语气冰冷:“你再多说一句话,我马上向法院申请离婚。”
余燃立马闭嘴回以微笑。
周砚悯这场车祸来得十分突然,秦漫本来还担心是周氏有人故意设计车祸,让余燃把今天从出门到出车祸的情况说了一遍。余燃事无巨细从早上接周砚悯上班开始说起,一直到去民政局,为了躲避一只在马路上休息的黑猫而撞上大树进了医院。
随即余燃又告诉她,周砚悯的父母在两天前就已经踏上了全国旅游的行程,不在锦城。
秦漫沉默了片刻。
周砚悯身为周氏的总裁,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股票的动荡。更何况每个公司总有一两个有异心的人。要是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动些手脚,那就防不胜防。
秦漫不敢冒险,只好先让余燃把周砚悯出车祸记忆受损的消息封锁住。
之后,秦漫又特意询问了一遍周砚悯主治医生的情况。
医生姓张,四十多岁,带着一副黑色眼镜,为人看着特别老实。他交代了一遍周砚悯现在的情况,和余燃说的大致差不多。由于剧烈撞击,导致压迫神经,造成记忆错乱。
秦漫嘴唇张了张想问什么,但看了一眼旁边的余燃,最终还是把原本的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随意问了几句大致什么时候能恢复的话。
张医生没给确切的时间,只让秦漫作为家属好好配合病人。
秦漫沉默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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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做了手术的缘故,周砚悯脸色还有点苍白,看得出来很不好受。但看到秦漫时,还是努力扬了扬嘴角。
秦漫看见周砚悯这样不自觉地放缓了声音:“我公司还有事,得先回公司一趟。晚点再来看你。”
周砚悯听到秦漫说要走,脸上明显滑过一丝失望,但什么都没有,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慢和周砚悯告别后又顺便交代了余燃关于周氏那边的安排,然后才带着温施雯离开。
余燃尽职地扮演着周砚悯亲信的位置,把秦漫和温施雯送到门口,看到车缓缓离开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医院。
他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拿着刚才所谓的ct报告去了张医生的办公室。
他过去的时候张医生正埋头写着病例报告。看见他,张医生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余燃没在意,友好地冲张医生笑了笑,然后把借来的ct报告放在他的桌上:“张医生,谢了啊。”
张医生站起身来,推了推眼镜,有些拘束:“余先生,您客气了。”
余燃含笑的点了点头,很满意张医生的话。然后冲他挥了挥手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半个洋葱放到张医生的办公桌上。
“啊,对了。你们食堂的洋葱挺得劲的。我现在还控制不住想流泪。”
张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望了一眼桌上的洋葱,又望了一眼余燃,最后扯了扯嘴角,尴尬地对余燃笑了笑。
余燃本来也没指望张医生会搭理他,说完,就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离开了办公室,大步朝周砚悯的病房走去。
周砚悯的病房在最顶层,余燃还要上两层电梯才能到。回去路上他也不急,遇到好看的护士,还要顺势调戏两句,再没刚才周砚悯出车祸他哭得红了眼眶的模样。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周砚悯的病房。他一打开病房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周砚悯顶着颈托和一圈缠了3cm厚的绷带下了床,正用着打着石膏的手艰难地给自己倒水。
他没忍住,抱着手臂,笑了两声:“周哥,你现在这个造型挺别致的。”
“如果你不想我明年手捧白.菊去给你扫墓就闭上你的嘴。”周砚悯沉着一张脸喝完了水杯里的水。
这才刚开始,他已经后悔假装失忆。
两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