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任遥的福,那顿晚餐两人用得并不开心。秦漫想着后天任遥要回来的事,时常走神,而周砚悯则是注意到秦漫脸色不太好没怎么说话。
第二天也是如此,虽说秦漫还是照常坐周砚悯的车上下班,但周砚悯总觉得一夜之间,他好像和秦漫又回到最初他刚回国的状态。中间似乎有什么隔阂正卡在他们中间。
他不问,秦漫也不说。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直到第三天早上。气压比昨天还低。
送秦漫去公司的路上,周砚悯难得地没有说话,秦漫也就更没有开口。
快到秦氏时,秦漫不知道想到什么,缓缓道:“晚上不用来接我。”
周砚悯把车靠在路边,偏头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有事?”
这段时间,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两人已经把一起上下班当成一种习惯。
“没有。”秦漫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周砚悯,半提醒道:“任遥今天回来。”
她不知道任遥什么时候到航班,但如果和晚上来接她下班时间撞上了,比起让周砚悯临时告诉她,晚上不能来接她,还不如让她提前说出口。
“啊?”周砚悯一时没反应过来秦漫说这话的意思。
怎么突然提到任遥?
秦漫语气平平:“你不去接机吗?”
周砚悯有些莫名其妙:“她回来,我为什么要去接机?”
秦漫微怔,握着安全带的手也愣了一下才松开。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又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我以为你会去接她。”
周砚悯眼神微眯,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就被秦漫打断。
秦漫又说:“毕竟车祸前你与她关系不错。”
她说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周砚悯,不想放过他一丝表情。
周砚悯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他怎么不知道他车祸前与任遥关系不错?
如果失忆不是他装的,对上秦漫如此认真的神色,他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一场车祸,然后失忆了。
要说和任遥关系不错,高中的时候倒也有一阵子。但也是另有所图。
那次老师刚好换了位置,他恰好坐在任遥后面,而任遥又和秦漫是同桌,他为了多打探一些秦漫的事,每天便与任遥多聊了两句。
是那个时候,秦漫觉得他和任遥关系不错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他总不能承认找任遥是为了每次多看秦漫两眼,多了解她身边的事,只能含糊了一下,顺势把锅推给那场失忆。
秦漫看了一会儿周砚悯,没说话,也只当是他失忆后遗症。
说不上是诧异还是庆幸。
总之,困扰了她两天那股烦闷的情绪一下消失了。
面上,她还维持着淡淡的模样:“哦。我先走了。”
周砚悯挑眉,莫名觉得秦漫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一些?
是他的错觉吗?
“噔噔噔~”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周砚悯正在和余燃谈事,听到敲门声,余光扫了一眼门口。
助理推开门,恭敬的说道:“周总,有一位姓任的女士在会客厅等您。说是您的高中同学。”
周砚悯沉思了两秒,狐疑道:“任遥?”
助理回答道:“是的。”
周砚悯眉梢微挑,没有想到任遥会来找他。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前提下,忽然的到来。
“让她进来吧。”
余燃一听有女士来找周砚悯,面露好奇:“什么情况?”
“高中同学而已。”周砚悯表情淡淡,把手边的文件递给余燃,“除了我刚提那两点,其他没什么问题了,改好拿来给我签字就可以开始着手安排了。”
余燃见周砚悯坦坦荡荡,便没再多问。拿着文件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刚才助理口中的那位任女士。
任遥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将人衬得多了几份精干。她见余燃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淡淡地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扩大了笑容对周砚悯说:“周砚悯,好巧不见啊。”
周砚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礼貌却带着一丝疏离:“好久不见。”
不等周砚悯开口问任遥过来找他的原因,任遥已经大大咧咧坐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