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帶著熱息的唇已經貼上來,吻著她的脖頸。
鍾黎躲之不及,被吻得發癢,又酸又麻,想要躲閃又被強行翻過來含嘴巴。
她雙頰憋得通紅,只能惱怒地瞪著他,指了指旁邊壓低聲音說:「小南瓜還睡著呢。」
容凌噙著笑,絲毫不以為意,指尖挑一下她的下巴:「他睡著了比豬還難醒,怕什麼?」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容凌望著她,目光沉沉如窗外極濃的夜色,柔軟在他掌心起伏,偏偏他的目光是深沉的、平靜的,只有她面頰通紅咬著唇、一副羞赧的樣子。
每每這種時候鍾黎都要在心裡暗暗啐他一句假正經,還挺會裝。
裝不過他啊裝不過。
原本以為只是淺嘗輒止誰知他越來越過分,掌心緊貼著柔軟,讓溫度一點點化開,隨著揉弄好似化開夏日裡正在融化的雪白的冰淇淋,還要去撥弄紅艷艷的蕊心,那一粒含苞待放格外惹人。
容凌又捏了捏她的唇珠,吻了吻她的唇瓣。
鍾黎推拒他說沒有帶,他裝作聽不懂,又捏一下她的耳垂:「沒有帶什麼?」
她暗惱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也就是故意的,一點兒也不掩飾,眼底都是笑意沉沉的戲謔。
鍾黎左躲右閃不讓他得逞,可怎麼躲得了?搖搖晃晃又跌入沙發里,他俯下,如烙鐵般滾燙的吻有一下沒一下落在她唇上、脖頸間。
鍾黎撐著身後靠墊,掌心已經深深地嵌入下去,因為潮熱悶窒的氣息目光有些躲閃,甚至不敢去看他,總感覺人像是懸吊在半空一上一下似的。
容凌拭掉她頸間滲出的幾滴汗,將她汗濕的髮絲往後攏了攏,又擠進些,只覺得沙發之間的空隙更加狹隘逼仄,寬大的掌心更緊地按住了她曲起的膝蓋往兩側分開。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個小公主嗎?」他低頭吻她。
鍾黎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雖說想,但一直也就是說說,小南瓜已經夠難管教了,再來一個她實在吃不消。
尤其是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簡直就是魔鬼。
她覺得要是小公主也像小南瓜這麼難搞,那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容凌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說:「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
他一切以她的想法為主,只是怕她以後後悔。
可他既然提起,鍾黎就真的深思熟慮了這件事。
他們如今的事業都漸漸走入穩定發展期,而且,這種事情都是痛並快樂著的,孩子也不用她時刻帶著。
誰不想要兒女雙全?l?
她實實在在想要一個小公主。
事情是怎樣無形間達成協議的呢?
那次滑雪場回去後,有一次兩人手挽著手去逛商場的時候,鍾黎路過女嬰服裝店忽然停住了步子,站在櫥窗前看了好久。
櫥櫃裡陳列的是一件中國風女童裝,領口扎著蝴蝶結,毛茸茸的雪白一團,衣身上都是重工刺繡,穿在真正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有多漂亮。
晚上回去他洗完澡靠在床頭看文件時,床角窸窸窣窣響動。
他沒理,當沒聽見似的推了下眼鏡,繼續看。
只一會兒,聳動的被子像是被地鼠翻過似的,一瞬間「山包」就到了近前。
沒等她鑽出來,他忽然伸手按住了這個「山包」。
被子裡立刻響起她的聲音:「你幹嘛啊?快放開我!是我啊!」
他當然知道是她了,不是她他能只按住她嗎?
本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她開口求饒了,容凌自然就坡下驢鬆開了她。
只是,等她氣呼呼掀開被子鑽出腦袋的時候,他故意板著臉問她:「嘛呢,從哪兒學來偷雞摸狗的這一招?我還以為家裡進小偷了呢?」
鍾黎本就有些心虛,聽他這麼說更不自在了,移開視線說:「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別的,你想多了。」
容凌笑而不語,就這麼靜靜望著她。
鍾黎心裡更打鼓了。
有時候真恨他為什麼這麼敏銳,她想撒個謊都難如登天。
後來乾脆擺爛,把想法托盤而出。
容凌看著她的目光就有些微妙。
鍾黎先受不了了,撲上去勾著他的脖子先堵住了他的嘴巴。
兩人激吻了會兒,他鬆開她,拍著她的屁股嘆氣:「就算這是糖衣炮彈,我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