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挺意外他竟然會專程過來看她。
「承暄和承怡在家裡乖嗎?」她把他的手推開,問他。
容凌不跟她鬧了,在旁邊坐下:「還好,送到他們姥姥家了。」
鍾黎點點頭,又問了些瑣事。
她問得專注,容凌看她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富含深意,隱隱還有些無奈。
鍾黎也發現了:「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難得來一趟,你能不能別什麼都問孩子?你一點兒也不想我?」他煞有介事,感慨,「老徐他們說得不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不把老公放在心上了。」
他說話酸溜溜的,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鍾黎還是覺得樂。
她嗔怪地望著他,眼睛裡都是水霧一樣的濕潤氣息,噙著笑,愈加勾人,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隨著眨眼的動作,她往他懷裡撲了撲。
他下一秒手裡用力攬住了她,將她往懷裡緊了緊。
鍾黎都感覺呼吸滯塞了,推搡他,人往上鑽了鑽。
他低垂著眼帘望著她,眸光晦暗,隱隱含那麼幾分告誡:「別亂動,在這個地方走火可不太好。」
她登時不敢亂動了,只用一雙清凌凌的眸子望著他。
他笑了笑,將她攔腰抱起,去了裡面的會客室。
午後陽光正好,穿過斜垂的百葉簾在地上折出一格一格的陰影,昏暗中似有花香浮動。
兩人面對面,只覺得面前的光影晦暗,彼此的呼吸愈加明晰。鍾黎趴跪在那邊,手軟軟地勾在他脖子上,他的手往上一勾就撈住了她的腰。就這一瞬的功夫,她呼吸微緊,伏在了他身上。
他低頭看了她會兒,撈起她的臉頰攫取她的唇。
淺淺品嘗,舌尖撥挑著相牴觸,恰似有團火焰在唇齒間燃燒,更有津津水聲。聲音不大,卻讓她背脊都繃直了。
容凌手繞到她腦後,指尖微動就解開了她的髮帶,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與她白皙如瓷般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樣晦暗的光線中,徒生說不出的曖昧旖旎。
鍾黎摟著他,感覺到他手裡的力道在收緊,人往上攀卻又禁不住下落,衣擺往上滑的同時,腰間的擺褶越聚越多,底下說不出的清涼。
她按住他作亂的手,臉頰紅彤彤的:「大白天的。」
「有什麼關係?」他表情平和沒有絲毫不自在。
這讓鍾黎有種自己小題大做的錯覺。
只片刻的愣怔,他掌心貼著她的腿緩緩往上,她臉頰的溫度再度升高。
四目相對,他眼底的暗色仿佛糾纏入濃烈的夜,如旋渦般讓人深陷,不能自拔。
鍾黎只看他這樣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幹什麼,眨了下眼,沒吭聲。
沒吭聲就是默認。
他低笑一聲,這一聲笑讓她自己想法被看穿的錯覺,臉更燒了,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
他沒什麼反應,反手將她抱起,天旋地轉兩人已經上下掉轉。
他淺淺的吻抵上來,鍾黎更緊地勾住他,人好像也變成了綿軟的靠墊,和身後的靠墊一道陷入更軟的深處。
她左突右閃躲避他熱辣的吻,小臉通紅,細細的眉皺著顯得好像有幾分痛楚。瑩白的肌膚襯著半剝落的鮮艷衣衫,還有濃墨如夜的髮絲,如油彩般撞人眼球。
他微微伏低了附在她耳邊:「不好受?」
鍾黎別開頭,實在不想搭理他,說不通他怎麼就喜歡這樣呢。?y
他還要再問,她支支吾吾不想答,可後來還是說:「深。」
睫毛止不住地輕輕顫動。
容凌笑著把她往上撈了撈,卻引來她更多的驚呼:「你別亂動了。」
有時候覺得他真是過分,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問,他還要明知故問。鍾黎事後擦拭的時候發現皮膚有些紅,可能是剛剛摩擦到的,對他的不滿不免又多幾分。
她整理好衣衫推門出去,發現他衣衫齊整背對著她站在書架旁看書。
眉眼低垂,修長寬大的掌心裡正翻著一本經濟學書籍,氣質瀟灑而自若,她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見她表情,揚起眉梢:「怎麼了?」
鍾黎忙收起了表情:「沒什麼。」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眸光頗有深意,無形間已將她上下審視一遍。
好像看穿了她這一系列表情變化後的想法。
鍾黎臉頰微紅,先發制人:「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