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刚才那家伙是一伙的吧?你们就不用唱双簧了,哪里凉快哪里待去吧。”
陈向北差些就笑出声来了。
这点小把戏也想糊弄他?
从他进来黑市后,便发现这两人一直在不同的摊前盘踞,像是在物色大鱼。
一人唱黑脸,一人唱红脸,少点阅历都得掉坑里。
闻言,姓成的太监气得打哆嗦,满脸横肉一甩一甩地颤抖。
本以为陈向北是个经事不多的菜鸟,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老辣的眼光,一眼便识穿了他们。
没辙,只能扭头就去找下一条大鱼。
“慢着!”陈向北却灵光一闪,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成太监回过头,讥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听没听过?
咱就算是骗你又怎么了?你咬我啊?”
陈向北自然不是那种鲁莽冲动之人,黑市中定有高人看场,贸贸然动手是不想活命的做法。
“你看我像那么粗鲁的人吗?我是斯文人。”
说着,陈向北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成太监,手里胡乱掐着指法,十足个神棍。
“我略懂相面,观你印堂发黑,怕是不久之后会有破财之灾啊!”
成太监呸了一声,指着头顶的面具道:“胡说八道,我这摸样你还能看得到我印堂发黑?
怎么?还想趁机讹我钱不成?你这一套老子十年前就不用了,回去洗洗睡吧!”
成太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蒙面人阿祖也凑了过来:“如何?那家伙上钩没有?”
成太监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失望:“这是条成精的鲤鱼,钓不到。”
阿祖也是无奈,摊了摊手,早知道就不浪费口舌了。
幸好今晚的黑市并非一无所获,虽然没钓到大鱼,但小鱼小虾凑一块也够一笼子了。
黑市散场后,陈向北如先前说好的一样,并没有去找小贝子,反而盯上了先前打自己主意的两人。
今夜月明星稀,宜反客为主。
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陈向北在偷偷尾随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两人的实力。
步伐轻散,真气浑浊。
这两人的修为应该在他之下。
“正经人谁钓鱼啊?当然要一网打尽啊!”
很快,陈向北就跟着两人走出了冷宫地界。
随后成太监和阿祖便有意无意地绕小道,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柴房。
油灯点上。
哗哗哗——
成太监顺手倒出怀中的碎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丹药,通通堆在老旧的木桌上。
骤眼看,至少不下百两现银子。
那些杂七杂八的丹药中,虽然没有品相特别好的,但单是养精丸便有十多颗,洗精伐髓丹七八颗,总体而言收获还不错。
阿祖难掩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乘公公,今晚咱挣大发了!”
成太监一副得意摸样,盘点着桌面上的碎银:“可惜啊,要不是漏了一条鱼,不然今晚的收获只会更多!”
“果然还是那些贪小便宜的小白容易宰,三两银子就想买一颗养精丸,五两银子就像嫖一颗洗精伐丹,哪有这么大的蛤蟆到处跑?”
“老规矩,我七你三!”
两人放声大笑,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银子。
然而,此时的屋外,一个戴着毡帽的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趴在门沿上,透过门缝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当看见一桌子的银两和丹药时,陈向北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百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就是我。”
陈向北心中暗道。
浑身的气机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
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尽管陈向北的修为在两人之上,可对方毕竟有两人,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翻车的。
陈向北沉下心仔细分析了起来:“这两人之中,姓成的太监应该是大脑,而且分赃时占七成,多半修为更胜一筹。”
很快陈向北就做出了决定,先放倒成太监,再收拾阿祖,这样就百无一失了!
“成公公,这来钱的路子是你想的,你说分多少我便拿多少!
等我那小金库存够了钱,找个小宫女搭对食,一定要和公公你大醉一场!”
阿祖心情大好,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赃款。
“行,那今天就先到这,等黑市再